“我不管你用什么法子,哪怕是七年前的事再做一次,我也要她死!我要她死!”
说完,茶盅被齐氏打到地上,惊得一旁的徐婆子大气不敢出。
“夫人,夫人息怒,一定不能自乱阵脚啊!”徐婆子连忙给齐氏顺气。
“信物找了这么些日子,一点下落都没有,连那人的尸体都不见了,我怎么可能不着急!现在,这个小妮子要进宫了,日后她就是皇后身边的红人!要是再许个好人家,那我家枝瑶可怎么办?岂不是一辈子都被这小妮子压制着!”
徐婆子思量了一会,像是想到了什么,“夫人,依老婆子看,兴许压根就没有那件信物。”
齐氏一愣,猛得抓住徐婆子的手,“你的意思是,那臭丫头在骗我?”
“夫人您想,如果真的存在信物,这么多天过去了,老爷那会一点动静都没有?那些话,夫人不妨再仔细想想。”
齐氏沉思了好久,越想越觉得,自己这是自乱了阵脚,被牵着鼻子走了!
“这丫头,真是诡计多端,我竟然被诓骗了过去!”
可恶!害得她一连几日都寝食难安,生怕柏简辛冲到她房里质问她。
“夫人,这丫头进宫是学礼仪的,宫里的嬷嬷可不好对付,她越是机灵,越是要吃苦头,闹出点什么事得罪了皇后也说不定啊。夫人不妨趁着这段时间,好好缓和一下和老爷的关系。”
齐氏转念一想,眉眼舒展,频频点头,“说的在理,这臭丫头打小就没人教,宫里那套规矩怎么扛得住,哼,我等着看她笑话。”
第二日,洛庭花顶着进宫学礼仪的名头,在众人的目送下上了马车,只不过走了一段路之后,往丞相府去了。
“陆、陆月知?”
陆月知上马车的时候,洛庭花还处在震惊中,她瞧了眼赶车的车夫,问道:“这不是去宫里的马车吗?你什么时候换的?”
“换?这是本相府里的车夫,找眼生的,方便接你出来。”
洛庭花一时语塞,她最开始以为是阿烨考虑周到,想着要演一出戏给柏简辛他们看。
没想到搞了半天,是陆月知的计谋……
“以前倒是没瞧出来,陆相也惯会使些小手段啊。”
陆月知闭着眼休憩,低沉着声,“近墨者黑而已。”
洛庭花正咧着嘴笑呢,听到陆月知的话,嘴角直抽抽,脸色一僵。
呵,哪次不损她,就不是他陆月知了!说她带坏他,可拉倒吧,不显山露水布了个局,害她丢了小命,不是他陆月知又是谁?
“哈哈哈……陆相这话说的,您不也是觉得奴家那些小把戏比假正经打官腔省事多了,才会使了这一招嘛,这分明就是近朱者赤!”
陆月知闭上眼休憩,没再搭理洛庭花,可在洛庭花偏过头掀开帘子瞅向外面时,陆月知睁开眼,眸色清亮带着暖意,神情是少见的愉悦。
从京都去禹州大致需要两天路程,一行人找到可供歇脚的客栈,已经入夜。
“客官真是来得巧了,上等厢房还剩一间。”
“等下。”
“客官不住店?”
洛庭花轻咳了两声,抬手竖了两根手指,“两间房。”
“您二位不是夫妻?”
意识到小二哥看到他俩同坐一辆马车,随从又带着行李,产生了误会。洛庭花刚想开口解释,话到嘴边,又止住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