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房间里一片血腥扑鼻,江子琪不知道何时也疼的晕了过去。
老大夫知道,自己害了面前这个女子的家人难逃一死,如今不迁怒于自己的家人已是万幸。
夜里,寒气有些逼人,树影婆娑,月光皎洁,裴思宁打开房间的窗岫静静望着月光。
身后不知道何时站了一个华服男子,扶手而立,配上这皎洁月光,格外有一股出尘的气质。
祁云楚静悄悄的一言不发,温润的眸光一直停留在窗前的裴思宁身上。
“来了多久了。”裴思宁依旧注视着月亮,头也不回的问道。
“刚到。”祁云楚简洁的回应,其实他站在这里很久了,只是不忍心打扰面前的女子。
裴思宁了然一笑,“你也觉得我是个心狠手辣的女子吗?”
白日里刚发生了那样的事情,晚上祁云楚便来自己闺房,她对于祁云楚的轻功水平和情报能力丝毫不怀疑。
祁云楚缓缓走到她身旁,目视前方,轻轻的摇了摇头,“那是他们不知道你的过去,也没资格品评你的为人。”
裴思宁一愣,转过身看了身旁的男子,面如冠玉,眉目如画,眼里仿佛能容纳浩瀚星辰,青丝飘逸,气质淡然,温润如玉,只是面色有些苍白,便更有了一丝病态美。
“登徒子。”裴思宁看的有些痴了,咒骂一声,“深夜闯进女子闺房,堂堂楚王怎么这般厚脸皮。”
“本王治水方从外地归来,听闻你府中之事,急急忙忙赶来看你,你居然骂本王登徒子,真是好心没好报。”祁云楚眉头一皱,假装不开心道。
裴思宁心中有些喜悦,“我管你从哪回来,什么缘由,深夜闯进未出阁的姑娘闺房,传出去我个黄花大姑娘可怎么解释的清楚。”
裴思宁其实是不在乎这些虚名的,可此刻却偏偏想与这个流氓王爷论个分明。
祁云楚星眸定定盯着裴思宁,一小步一小步的缓缓逼的裴思宁往后不由自主的退去,直到无路可退,跌坐在紫檀荷花纹床上,祁云楚欺身压下,薄纱的淡紫色床帘应景的顺势滑落,将两人的身形若隐若现的掩盖在薄纱之下。
一时间两人气息交杂,清楚的听到对方的呼吸声此起彼伏,垂落的发丝轻轻交缠在一起,暧昧的鼻息喷洒在对方的脸上。
裴思宁的凝脂白嫩皮肤上染上了点点红云,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看到祁云楚那沉下日月的眸子也包含丝丝情意。
“哦?那既然如此为了你的名声考虑,本王也不介意屈尊降贵娶了你。”祁云楚轻佻一笑,双手撑在裴思宁云锦绣海棠的软被上,半真半假道。
“我这般心狠手辣,敢毁了自家姐妹的容貌,手段歹毒,且眼里容不得沙子。您贵为王爷,日后免不了府里有些莺莺燕燕,我下手重了,您不得心疼,还是收了那门心思吧。”裴思宁勾唇一笑,胳膊顺势缠在祁云楚的脖颈间,宽松的长袖滑下,露出赛雪般白的胳膊。
她低下了头很好的掩饰住了嫩颊的一抹娇羞,玩笑道,她居然刚才因为祁云楚的这几句挪揄的话语心里有些波动。
“几副皮囊而已,那你看是长鞭用着顺手呢,还是本王再去为你准备些小刀,实在不行本王命人再去寻些别的好玩物件。”祁云楚腹黑道,笑得更是妖孽,那好看芝兰琼花的俊颜缓缓倾下,精准无误的朝着裴思宁的朱唇而去。
裴思宁娇媚无骨的靠着祁云楚,明艳动人的笑着,勾人的眼神含情脉脉的看着祁云楚,风姿妖娆,一时间意乱情迷。
眼看祁云楚就要亲上裴思宁的红唇,突然一阵不合时宜的踹门声破门而入,说时迟那时快,祁云楚弹指间熄灭了桌上的点点烛火,环着裴思宁的杨柳细腰两人齐齐滚在了床上,藏了起来。
房间里顿时一片黑暗,伸手不见五指,一身酒气的祁淮南眼神浑沌,上好丝绸制成的蓝色云翔长袍,他跌跌撞撞的走了进来。
“裴思宁,你别不出声,方才本王看你房间的灯火还亮着,怎么这么一刻便熄灭了,你分明是躲着本王。”祁淮南因醉酒咬字不清道。
祁淮南因今日朝廷多有不顺,本来自己是继承大统的最佳人选,如今祁云楚突然有了皇后协助,又屡获功绩,从原本被皇上冷落的皇子,到现在炙手可热的楚王,实在是对自己的一大威胁,想到此事,祁淮南便不由得多喝了几杯,也不知怎么得边趁夜偷偷潜进了裴思宁的安宁阁。
床上的祁云楚和裴思宁紧紧贴着,裴思宁压在祁云楚身上,压在身上的温热让祁云楚舍不得放开手,裴思宁用眼神示意,这里是我的房间,我怕什么,岂料祁云楚一直不放手,反而搂的更紧。
“裴思宁,你出来。”
祁淮南大声这般大声喊着连住在偏殿的兰溪兰芷都未惊醒,显然是祁云楚这个腹黑王爷来之前做了什么。祁云楚也心有灵犀的察觉到怀中的佳人的心思,用眼神交流一副就是自己干的表情。
“好,你不出来是吧,反正你祖母已经在琢磨着你我的婚事,你迟早都是本王的女人,那本王今日救生米煮成熟饭,看你以后还认不认。”祁淮南借着酒劲发狠道。
说着便冲着裴思宁的紫檀荷花纹床方向过来,脚步慢慢逼紧,祁云楚和裴思宁拥在床上大气都不敢喘。
就看祁淮南挑开帘子,突然身后挨了一记重拳,眼冒金星,沉沉的晕倒在了地上,裴思宁眼含惊愕,看见一个黑影一闪而过,很快又消失在了夜色里。
“那是我这次治水,半路收的暗卫,身手不错。”祁云楚解释道,却依旧没有放开裴思宁的意思。
裴思宁眼睛凶狠很的一瞪,祁云楚立马放手,一副怕媳妇的样子。
裴思宁利落的下了床,还不忘在倒在地上的祁淮南身上重重踹上几脚,“呸,不要脸,还肖想吃本姑娘我的豆腐。”
祁云楚心里一惊这女子下手如此之重,祁淮南还未碰到她半分,便被打成这样,那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