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少臣的大手忽然翻转过来,两只大手用力的抓起了苏白满是濡湿的小手,手背的刺痛浑然不觉,似乎只有这样身体的疼痛才能让内心的憋闷稍微缓解。
“想要让他们平安,就要听话,不然我这个卑鄙小人不一定会做出什么事情来。”还是头一次有人对他用这样的形容词!
薄少臣的本来好好的心情就好像是忽然被泼了一盆冷水,一下子变得冷却了下来,看着苏白眼睛哭的肿的像是一个核桃一样,心里不知道为什么,更加的憋闷!
薄少臣一下子放开了手,苏白的双手跌落在了大床上,一屁股坐在大床上,低着头泪水一滴一滴无声的滴落到床单上。
有一种默默哭泣远比大哭要更让人难过。
薄少臣觉得心里越来越烦躁,闷得慌,高大的身躯直接从床上站起来。
直接越过了苏白,独自下了床,来到大穿衣柜前,一件一件快速的穿好了衣服。
一步也没有停留,想要回头看看那个哭泣的女人,但是理智告诉他他的骄傲绝对不允许这样做。
他对她已经够仁慈不是吗?
嘭。
薄少臣狠狠的关上了门!
苏白坐在床上听着薄少臣的皮鞋声在楼梯上越来越远……
嗷呜。
苏白放声大哭,她的自由没有了,再也没有了……
天色已经渐渐的亮了,阳光透过大大的落地窗户照字苏白的身上,苏白保持着薄少臣走的时候的姿势一动不动,好像是一个木偶一样。
她不能死,死了苏家就会遭到那个男人的报复。
可是她活着,就是无边无际的痛苦……
可是为了苏家她别无选择,难道她要和他重复做着那样亲密的事情?
叮咚,叮咚。
竟然响起了门铃的声音。
苏白忽然抬起头,那个男人来的时候从来不按门铃,一定不是那个男人,苏白有些慌乱,可是该来的总会来,逃避不得。
苏白的眼底黑黑的,身上的白色衬衫经过了一夜早就褶皱的不堪,发丝凌乱,模样憔悴的吓人。
苏白想要下床去开门,可是刚一下地,因为一个晚上的僵硬,身体早已经僵硬麻木,一下子跌倒在地上。
好在地上的脚踏是长毛的地毯,人没有摔的怎么疼,但是苏白现在宁愿身体的疼,来代替她内心的伤痛。
她觉得她快要窒息了!
门口又传来了门铃声。
叮咚,叮咚。
苏白缓了一小会,揉了揉自己酸疼的手和脚,在缓慢的站起来,朝着门口走去!
李察站在门口,后面放了不少东西,这是昨天阁下吩咐今天早上送来这里的,只是听说昨天很晚阁下回了华宫,据说心情看起来很不好。
正在李察浮想联翩的时候,门从里面被打开了。
李察摆出作为一个八面玲珑的秘书该拥有的笑容,对着大门露出了国际最标准的露出八颗牙齿的笑容。
“苏。”
李察的招呼还没有打完,就被门里映出了的苏白的脸吓了一跳,如果说那天在医院看到的苏白是病人的话,那么现在的苏白就好像随时会死去一样,毫无生气。
苏白抬起了眼眸,看了一眼,是那天把她劫持到这里的那个带头男子,后面还跟着两个黑衣西装男子,还有一堆东西,应该是那个男人的手下吧?
是不是昨天晚上她忤逆了他,他觉得现在住的这个地方太好了,要把自己换到一个恶劣点的地方。
无所谓了……
苏白只是抬了一下眼眸,随即眼睛就落到了别的地方,伸出了自己的双手。
李察看着苏白伸出来的双手,这是做什么?
“苏小姐。”李察看着苏白的状态不太好,声音中带着担忧的问道。
苏白的嘴角扯了一下,“不要要把我带到别的地方吗?”
苏白的手没有放下来,嘴角带着苦涩。
李察不知道阁下和苏小姐之间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阁下是条件那么优秀的男人,能够呆在阁下的身边该是多么荣耀的一件事情啊。
就怕是阁下将来不能娶她,但是一个女人所有梦寐以求的东西她都能轻而易举的得到。
何况阁下那样的身份!
要知道,阁下从念初中的时候开始,在阁下面前想要表现的女人多的数都数不过来,不过貌似阁下对于男女之事不是很热衷,在皇室的所有人之中,阁下可以说是唯一一个私生活清的不能再清的人,可能跟阁下小时候的遭遇有关,哎,人无完人。
可是这样的阁下,更该得到更多的爱!
可是这个苏小姐怎么看都不像是多么爱他们阁下呀。
李察清了清嗓子,“苏小姐,我想你搞错了,这是阁下让我今天早上送过来的日用品。”
李察躲开了身子,果然后面两个黑色西装男人抬着几只整理箱,里面放了不少的东西。
苏白听到了不是送她去其他的地方,反正去哪里都是无所谓的,苏白让开了身子,靠在门上,单薄的身子比地一次李察看到的时候瘦了很多,即 使李察没有细心观察过苏白,但是这个明显的变化他还是感觉到了,可见苏白在这几天里瘦了不少。
李察一摆手,后面的两个人抬着东西直接放在了古堡里的大厅中。
二个人向着李察恭敬的一躬身,随即退出了古堡。
古堡里面留下了苏白和李察两个人。
李察看着这样的苏白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对于她和阁下之间的事情他一点也不知道,但是他是衷心的希望阁下能够快乐幸福的,阁下太累了,身上的重担和责任太大,难得阁下如此在意一个女人,身为这个国家的每一个人都有责任让阁下快乐,不是吗?
当然这里面包括苏白。
苏白对着李察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和劫匪该说些什么吗?
想到了他们的种种,凭什么他们将她关在这里,凭什么他们主宰自己的人生,限制自己的自由。
苏白看着李察,眼睛里面逐渐充满了恨意。
李察能够年纪轻轻的担任王储的首席机要秘书,自然察言观色的功力是绝非常人可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