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挑了便是,福晋特意求了额娘亲自去办的,总不会出错。”胤禛说。
李氏不想竟然碰了个软钉子,委委屈屈地福身道是,又朝和卓道谢,“这么点小事还让福晋如此记挂,婢妾替大格格谢过福晋。”
和卓身子还被胤禛扶着,闻言皱了皱眉,“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事关孩子,岂有小事?”
“李妹妹,我也不瞒你,今日在宫里我便同额娘说了,在这府中,能给爷诞育孩子,我会给你们记功,谁能把孩子养好,我还会给你们记功。现下阖府就大格格一个孩子,你必得上上心。”
说了这一番话,和卓又咳个不停,胤禛搂了她要把她送回内室,却叫和卓拦住了。
“叫孩子落个病病怏怏的身体,她受罪,你也担心。往后你也好,宋妹妹也罢,还有往后咱府里再来了其他妹妹,若是让我知道谁糟践孩子,我定要进宫禀明额娘去!”
李氏吓了一跳,还当昨夜的事被和卓抓住把柄了,一边可怜兮兮地望着胤禛,一边跪下应是。
和卓从耳朵上摘下一对金镶玉的耳坠子,叫玉嬷嬷拿给李氏。
“这是我和爷大婚的时候爷送我的,念你诞育大格格有功,今儿我就把它赏给你。”
李氏差点没膈应死,作为一个妾,谁喜欢要自家爷跟福晋大婚时的礼物啊,这不是羞辱她吗?
“这怎么敢?婢妾,婢妾……”心里膈应,可当着胤禛的面,还不得不做出感恩戴德的样子。
“给你你便收着,虽说我爱极了这对耳坠,可我就是要告诉你们,只要你们好好伺候爷,给咱府里添丁进口,我没什么不能给你们的。”和卓说。
“哪就让你这样了,她们添丁爷自会赏她们。”胤禛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温柔地拍了拍和卓的手,换来和卓一笑,“爷是爷,妾身是妾身,妾身这身子不好,也不知……故而便只能多多仰仗妹妹们了。”
她眸中黯然一闪而过,胤禛哪里还能不知她想说什么,忙道:“这是什么话,来日还长着呢,镇日胡思乱想。行了,你回去吧,做好你的本分,福晋不会亏待了你。”
后面一句俨然是对李氏说的,话音未落已然又抱起和卓往里面去了,真真是把李氏气了个仰倒。
进了门给和卓顺了顺气,见她还是咳个不停,胤禛皱了皱眉,“药可吃了?”
“还不曾呢。”玉嬷嬷上前回话,她也是个惯会上眼药的,“爷,我家主子每每躺下便咳得睡不着,先前见福晋睡的安稳,便没敢搅扰主子。”
“行了,又不是多大的毛病,嬷嬷,你去把先前我那番话学给宋妹妹听,还有我那支金镶珠的娃娃瓶簪子一并给送妹妹捎过去,说我等着她的好消息,再叫司棋把药端来便是。”
玉嬷嬷只好望了望胤禛,一副请求他别让和卓这样操劳的样子。
胤禛挥挥袖子,亲自给和卓又倒了一碗热茶叫她润嗓子,一边又说:“又不是什么大事,也值得你挂在心上。”
和卓笑笑,接过他的茶道谢,却还是坚持当着他的面做出一副事事为他着想,为府里着想的操劳模样。
这辈子,她就是要让他知道把这府里打点好有多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