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莫安夏已经相信了自己的话,穆追风眼眸一闪,镇定自若地道,“张秦的母亲不是心理医生么,下周一,我带你去找她母亲看看,顺便,探望一下黎若樱。”
莫安夏思量一番,觉得这个主意不错,便点头应允了。
觉得心安了,莫安夏掀开被子,道,“那我回自己房……”
电光火石间,莫安夏话还没说全呢,穆追风就拽过她刚掀开的被子,将她卷成了一条蚕蛹。
“穆追风,你干嘛!”莫安夏被他的动作搞得莫名其妙,“你当我是蚕宝宝啊,干嘛把我卷成这样!”
“我送你回房。”
说完,穆追风抱起被卷在被子里的蚕宝宝,走出房间,来到对门,用脚踢了踢门扉。
这一次,房门倒是很快就被打开了。
只见应门而来的刘思颖,早已一副整装待发的模样,一身修身的职业装,外披一件长款羽绒服。
“总裁,我饿了,先去一楼吃早餐。”
刘思颖镇定自若地看着穆追风和莫安夏,话落,潇洒离去。
进了房间,穆追风直接将莫安夏连人带被地抱进了浴室。
“你先洗澡刷牙,我有让刘秘书替你买换洗的衣服,等下我让刘秘书拿给你。”
说完,穆追风便头也不回地、大步流星地奔出了浴室,顺便,带上了门。
莫安夏就这么瞪着紧闭的浴室门,一动不动地站着,直到身上的被子,因为重力,慢慢地从她的身上,滑落至地上。
刚穆追风究竟在发什么神经?难不成是昨晚被她搅得没睡好,脑袋打结了?
万般不解地,莫安夏转过身,走向盥洗台,拿起牙膏和牙刷,准备先刷牙。
然,下一秒,莫安夏抬头,看到镜中的自己,心下一跳,五指一松,手中的牙刷就‘啪’地一声,落入了洗手池中。
天啊,她的头发怎么这么乱,活活跟个疯子似的。
然,披头散发也就罢了,为什么她的浴袍带子松得就跟古代朝廷命官的玉带一样?
更别提肩膀两侧的浴袍几乎就要滑下她的小香肩,大大敞开的衣襟下,酥胸犹抱琵琶半遮面,遮了跟没遮差不多……
她终于知道,为什么刚刚,穆追风要用被子将她卷成木乃伊了……
轰一声,莫安夏的小脸被炸成了虾,红彤彤的一片,依稀,还升腾起一股烟气。
完了完了,她这幅模样被穆追风给瞧去了,那她以后还有什么脸站在他的面前?还不得跟个老鼠见到猫似的,见他就躲?
紧接着,莫安夏又想到,刚刚穆追风见到她这幅衣衫不整的模样,竟然一声不吭、假装什么没看到地将她卷成木乃伊,还连人带被的丢到浴室里,接着便落荒而逃了。
这见人就闪躲奔逃的对象,怎么倒成他了?
难不成,穆追风对女人的身体有阴影?所以……他才会转而喜欢男人?
想到这个可能性,莫安夏忽地又没那么紧张了。
如果穆追风真的对女人有阴影,依照刚才的情形,他估计眼角余光刚斜上就将视线转开了吧。那么,他应该,就是几乎什么都没看到咯?
想到这里,莫安夏不由地大舒了一口气。
当然,以上,纯属莫安夏潜意识里的自欺欺人。
……
穆追风回到自己房间后,就给刘思颖打了一通电话,“刘秘书,我不是让你给莫安夏准备一套换洗的衣物么,你昨晚怎么没交给她。我见她身上穿的是睡袍,不是睡衣。”
“抱歉,总裁,我忘了。衣服我买了,在衣柜里。”
“莫安夏在洗澡,你尽快吃完早餐,回去把衣服拿出来给她。”
“是的,总裁。”
挂上电话,穆追风走向衣柜,刚想拿身衣服进浴室洗澡,传来一阵敲门声。
穆追风前去应门,入目,祁星扬。
祁星扬一脸暧昧地走了进来,调侃道,“呵呵,阿穆,昨晚过得开心么。”
穆追风瞥着祁星扬,没说话。
祁星扬咧着嘴角,星眸璀璨地越过穆追风,直直走向床边,掀开被子,看了又看,眉头紧皱。
不信邪地又去掀第二张床的被子,眉头彻底拧成了一条虫。
“靠,阿穆,你真是圣人转世啊,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你们竟然什么都没做,你究竟是不是男人?”
穆追风睨了眼祁星扬,根本不想和他讨论这种没营养的废话,拿了换洗的衣物就走进了浴室,留给祁星扬一个不屑的背影。
祁星扬瞪着穆追风洒脱的背影,真是气得牙痒痒的。
照这种速度,穆追风这家伙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和莫安夏修成正果啊,一个冷男,一个不开窍,难不成穆追风真要等和叶如歌离婚了才肯碰莫安夏?
可问题是,鬼知道叶如歌躲到那个冷僻的山村或山洞去了,中国那么大,那么多无名的村落,想找人,谈何容易。
就算法律规定夫妻分居2年可以申诉离婚,但那也得等2年啊!
要穆追风2年里头看着身边的肉不能吃,那不是纯粹的折磨?
当然,祁星扬这是站在自己的立场分析着穆追风‘有肉不能吃’的痛苦,他完全忘了,穆追风习武多年,早就练就了一身非人的自制力。
俗话说的话,开了荤的和尚见肉难忍,但没开过荤的和尚,见了肉,还是很能忍的。就算偶尔不能忍,那也只会偷沾些肉汁喝,是绝不会真的去吃那块肉的!
眼咕噜转啊转,祁星扬心底的坏心思又冒了出来。
嘿嘿嘿……祁星扬大喇喇地走进浴室,瞥了眼正在玻璃门内淋浴的穆追风,漫不经心地拿起牙刷,挤了牙膏开始刷牙。
穆追风瞥了眼祁星扬,也没在意,挤了洗发膏开始洗头。
祁星扬嘴角一咧,赶忙扔下牙刷,吐出嘴里的泡沫,接着,趁着穆追风闭眼洗头的那几秒,将穆追风放在置物架上的衣物、连带浴室内所有的浴巾通通抱进自己怀里,接着贼溜溜地将它们扔到了浴室门外。
神不知鬼不觉,祁星扬拿起洗手台上的牙刷,继续刷牙。
待穆追风洗完头,祁星扬又洗了把脸,然后云淡风轻地道,“阿穆,我饿了,先去楼下吃饭了,你洗漱完毕就快点下来啊。”
穆追风闭着眼,继续无知无觉地洗着头,接着,淡淡地应了一声,“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