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清爵牵了下嘴角,漠然地说:“她的滋味很好。”
关伊人没想到他回答得这么直接,不由地脸红了红……既然爵的口气这么随便,或许是她想多了吧,那个女孩看起来家世很普通,虽然长得好看,可他应该不会喜欢上。
“连你也看出来,那丫头的特别了?”忽然间,他的声音幽沉了几分。
关伊人脸上的绯红,顷刻间又退了下去,豪车在整洁的路面上平稳驰行,只见他倒了一杯白兰地,端在手里晃了晃,杯中酒水划出几道妖冶的光泽,染上他淡漠的眉眼,像蒙上了一层模糊不清的雾色。
让人完全看不清楚他的真心。
“知不知道昨晚,我和她几次?”他偏过头来,看着她,笑意幽深,“五次,一整个晚上,她让我不想停下。”
“爵,好了,别说了!”关伊人的脸色白了,紧紧地捏着手掌,对上他的眸光,身上不寒而栗。
夜清爵灌了两口酒,一条手臂慵懒地搭在车门上,手指随意轻叩,“是你问了,我才说给你听,既然不想听,下次,就别再试探我。”
话音尾处明显有寒气渗透过来,关伊人只觉得整个车厢内都像是凝固了一层寒冰,他有多残酷她向来都清楚的,只是那个底限,她知道她还远远没有触及到过。
往往只要他有一点不高兴了,她就能从他的语气判断出来,所以,他的事情,她从来都不敢多问,尤其女人。
她知道他没什么真心,那些只不过是玩物,今晚,她这是怎么了?居然因为一个小女孩去触他的底线。
“那张名片,我真的只是出于好心,见她帮我解围,才邀请她参加……爵,你别误会了。”
“喝酒。”他把喝过的酒杯递过来,明显不想再多说什么,好在气息和缓了许多,关伊人看了看,接下杯子,浅尝了一口,抬头时见他眉梢间的寒意消散了不少,潋长的黑眸凝视着她的样子,让她恍惚一怔,脸色微红。
“既然是你的庆功宴,多一个人也没什么。”夜清爵淡声道,将目光收回,靠向后座,微微闭上双眸。
脑海浮现慕橙喝完酒后面颊粉粉透透的模样,身体竟然不知不觉又因此而火热,那么小的东西,能够轻而易举勾起他的冲动,这并不是什么好事情。
然而慕橙竭力想掩饰他和她的关系时的紧张神态,还是让他感到些许不悦,整个龙城多少女人巴不得和他有什么,只有这个女人迫切的想要撇清,隐藏起来。
皱了下烦闷的眉头,滑开车窗,让夜风吹入。
……
夜清爵走后,慕橙吃过晚饭,就早早上了楼。
她的身体还没恢复,加上白天在楼梯上磕了一跤,头还痛着,吃饱了饭,也不想多动,只想躺下来。
匆匆洗了个澡,就躺到床上,谁知竟然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了。
想到夜清爵逼迫她签下的那份契约,心就不停地往下沉,一年多的时间不算太长,但也绝对不短,差不多有五百来个夜晚……
好在关伊人的出现,让她感觉到小小的欣慰,既然他有正牌女友,多少应该会顾忌一些,况且像他这样混蛋的花花公子,专擅玩弄女人的男人,说不定很快就会厌倦了她。
慕橙胡思乱想着,一直开着床头的台灯,这是她的习惯,很多年都没有变过,不知不觉睡熟了过去,连小莫进来,她都没有任何感觉。
小莫知道慕橙会长期留下,心里十分高兴,见慕橙睡得熟,不忍心吵醒,轻手轻脚把牛奶放下后,出门前皱了下眉头,细心地将明亮的台灯关掉。
……
慕橙昏昏沉沉睡了几个钟头,惊醒来的时候,卧房里漆黑一片,帘子是拉上的,透不进光,几乎伸手不见五指。
对这间房,她还很陌生,更何况房间里到处都充满了夜清爵身上强悍的烟草气息,她揪着被子,立即感到一阵紧张不安,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小莫?小莫!芸姐……芸姐你们在不在……”卧房的隔音效果很好,只有在动静很大的时候,二楼走廊上才听得见一些。
慕橙越来越紧张不安,叫了好几次不见有人回应,时间似乎也很晚了,她摸索着,想打开床头的灯,可摸了半天,却找不到开关的具体位置。
反而手无意间碰到了什么,“砰”的一声,有温热的液体泼洒在她手上,杯子虽然没摔破,但也十足吓了她一跳。
“不要!”慕橙的呼吸一点点变得困难,她深深吸了几口气,努力地尝试让自己平静下来,然而身体还是不由自主地开始僵硬,盘踞在她内心深处的恐惧和害怕,变成一双无形的手,紧紧地扼住她的喉咙。
很快,她的掌心里就渗满了湿热的汗水,就在无限的恐惧快要将她吞没的时候,忽然间刺眼的灯光亮了起来。
夜清爵进来的时候,房间很黑,打开灯光那刻,便看见慕橙半边身体悬在床头,牛奶打翻在地上。
她僵硬着身体,细微颤抖,身上薄薄的睡裙,早已因她刚才的动作,一边吊带滑落下来,裙摆落到腰际,露出里面的小裤,白皙的小腿大喇喇的搁在被子上。
明亮的卧灯映着她脸上的苍白,和一额头细密的汗水,几丝头发黏湿地贴着面颊,水汪汪的眼睛里盛满了惊恐的泪水。
这样一幅纤柔旖旎的模样,清纯中掺杂着魅惑,是个男人都会为她而疯狂!
要不是明显感觉到她的不对劲,夜清爵恐怕在第一下呼吸紊乱的时候,就已经把她压到了床上,开始了他的兽性行为……
“喝杯水。”不知何时,他已经倒了杯温水,来到床前坐下。
慕橙那满头的汗水,他还是能够分辨的,刚才她恐怕没少受到惊吓。
只不过,他以为这丫头会扑进他怀里,颤抖着说“我怕”,谁知道她抬手抹了抹额上的汗,努力平缓着她的呼吸,掩饰掉眼里的泪水,安静地接过水杯。
喝了半杯之后,她抬眸看着他,目光像小鹿一样可怜,“你怎么……回来了?”
也幸亏他回来了,再迟一点点,她或许又会陷入失明。
她一直都很害怕独处在黑暗的封闭空间里,紧张之下,就会导致短暂失明,医生说这是精神性障碍造成,除非从根源上治疗,否则痊愈的可能性很小。
“就这么不想我回来?”安静的卧室里,他的声音带着几分嘶哑的磁性。
浓郁的酒气,从他的身上散发出来,显然今天晚餐他喝了不少的酒,看得出来很尽兴,既然高兴,为什么还要回来?
“先生,你喝太多酒了……”慕橙小心翼翼避开他的问题,因为她真的不知道怎么回答。
脸上一凉,他的长指滑过,她浑身一颤,原本就还未平复的胸口,呼吸不停地起伏。
瞥见他扬手扯开衬衫领口,那动作说不出地邪恶迷人……
“房,房间脏了,我叫人来收拾!”慕橙火急火燎地下了床,他低沉的声音从背后响起,“不用了,明天再收拾也不迟。”
“先生,牛奶都倒在了地毯上,不清理一下,我怕味道会扰到你睡觉。”
他长臂一捞,把她捞回怀里,浓热的酒气落入她的脖颈上,“这么怕我?”
慕橙被烫得簌簌发抖,胸口起伏更加急遽,他的大掌已从睡衣底下绕进来,邪恶地往上探索。
她差点就惊呼出声来,用手去推他的手臂,他咬住她的耳蜗,幽深问:“回答。”
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细细地点了点头……她真的很怕他,从第一眼见到起就怕上了。她从来没这么怕过一个人。
“很乖,我喜欢这样的女孩……”夜清爵浅浅的笑声,携着浓浓酒气不断向慕橙洒来。
慕橙知道他很不喜欢她忤逆他,在今天之后,她也真的不敢再惹他不高兴,她相信他说得出的话,就一定做得到!
她真的很怕他再拿妈妈来要挟她,再拍她和他的羞耻照,或用其他可怕的方式来整她。
一想起那张照片,她就浑身怕得要死。
可他身上炙热的体温,还是惊吓到了她,她的身子虽然恢复了些许,但还是很疼,她真的不想再来一次,想想昨晚就觉得痛苦不堪。
“先生……还是让我清理一下地上的牛奶吧,你该去洗澡了……”慕橙艰难地推着那只使坏的手臂,额上的细汗又热热地冒了出来。
不知怎么,那条手臂忽然滑了下来,他溢出薄薄笑意,看她惊慌不安地立即退到了地毯上。
等慕橙拿来篓子和毛巾,他已经又倒了一杯酒,坐回床沿,一只手漫不经心地继续拉扯着衬衫。
慕橙不敢多看,那画面简直邪恶至极,性感至极……
她跪到地毯上,认认真真把牛奶弄到毛巾上。
谁知道,就是这么一个无心的画面,又激起了夜清爵体内好不容易压制下去的冲动。
这丫头如果不是真的那么怕他,他会以为,她是在欲擒故纵,勾引他。
她跪在他脚下,翘着薄薄睡衣下的小屁屁。
忽然间便有想让他犯罪的念头浮上来。
慕橙后知后觉,根本没发现不妥,直到她把牛奶弄干净了,把毛巾扔进篓子里,抬头时瞥见夜清爵看她的目光,小心脏一阵猛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