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东西,让你办个事情都办不好。”乔云汐大手一挥,重重打在地上跪着的男子脸上,顿时有个红印。
这和平日里温婉淡然的丞相府小姐简直判若两人。
“小姐饶命,小姐饶命啊。”仔细看这男子的面容整日裴思宁那个消失的车夫。
乔云汐迅速抽出一旁侍卫腰间的佩剑,明亮的剑影闪过,原本干净的剑上沾染上鲜血,地上跪着的男子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重重的倒在地上。
“没用的东西。”乔云汐眼神嗜血般的恶毒,看了眼地上冰冷的尸体,“杀一个女子都做不到,要你何用。”
“小姐莫要着急,四皇子这不是还没有发现裴思宁才是那晚救她的人吗。”大丫鬟桃蕊低头端过一杯茶,对于这样血腥的场面已经见怪不怪了。
“没发现就对她这般关怀,若是发现了还得了!”
乔云汐猛地转过身去,撞翻了桃蕊手上的茶水,桃蕊细皮嫩肉的手上便顿时红肿,硬是一声不吭,依旧低着头。
另一侧刚被祁云楚救下的裴思宁掌心火辣辣的疼,在祁云楚和祁淮南面前却依旧倔强的一声不吭。
“手伸出来。”祁云楚平淡的华语却带着命令的语气。
“伸出来。”祁云楚见裴思宁不为所动,再一次说道,语气更加坚定,不容人拒绝。
裴思宁缓缓伸出双手,方才被粗麻缰绳狠狠勒的破了几层皮,严重的地方还裂开了口,裴思宁依旧神情淡淡,不以为然。
这若换作别的女子,哪有方才制服马匹的胆识和果决,早就哭天喊地,一旁的祁淮南也怪目相看。
“都伤成这样了,还在装坚强。”祁云楚语气突然温柔,是发自内心的温柔,仿佛在呵护什么至宝一般,拿出一个装着白色粉末的青釉瓶,一点点洒在裴思宁的伤口上。
“嘶疼。”粉末洒在伤口上,有些蛰疼的感觉,裴思宁没忍住喊出声来。
“这回知道疼了,方才英勇的样子哪里去了。”祁云楚语气宠溺的能捏出水来,旁若无人的细心上药。
一旁的两个丫头静静的看着,这还是那个冷冰冰,不易相处的四皇子吗。
“皇弟这是当我们不存在吗?”祁淮南不合时宜的有些许酸的声音响起。
不知道为什么,祁云楚给裴思宁上药的这一幕他看起来就是格外刺眼,适时出声打断。
他更没有想到,方才据探子可靠消息,裴思宁才从宫里出了不惜牺牲名节为祁云楚作证,一想到这里他心里般百般不是滋味。
谁知道祁云楚根本不受影响,也不搭理他,裴思宁也是一脸享受的模样,任由祁云楚捏着自己的手腕。
祁淮南黑着一张脸,周身气压极为的低,身旁的兰溪兰芷也悄悄离他拉开了些距离。
“皇兄难道不知道裴老太太已经和皇后娘娘私下说了,要将裴姑娘嫁给本王吗。”祁淮南有些得意道,“毕竟一个盛宠正浓的皇子和一个不受关爱的皇子,裴府也知道该选哪一个。”
祁云楚上药的手微微一顿,裴思宁也察觉到了他的愣神,轻轻道,“毕竟一个和江子琪有染的男子,和一个身边没有莺莺燕燕的男子,我裴思宁也知道选哪一个。”
祁淮南听了这话,脸色铁青,拳头紧握。
祁云楚心里居然有些开心,这丫头竟然帮自己说话,他轻轻的替裴思宁包扎好双手。
然后一步一步的走到祁淮南的身旁,字字笃定道,“乾坤未定,你怎就知道谁胜谁败?”
话罢,大步流星的走了,留下陷入沉思的祁淮南,祁云楚这话似在说裴思宁与祁淮南的婚事,又像是在暗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