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裴国公一把老脸看着不下去了,捂着脸快速出来合上了房门。
裴老太太被三秋姑姑搀扶着进了房门,裴思宁也有眼色的搀住老太太,跟在后面迈了进去。
裴老太太身形一颤,脸色铁青,拿起拐杖就作了个要打的姿势,“混账东西!我裴府家规森严,怎么教出了你这样恬不知耻的姑娘。”
江子琪和华翊皆是只穿着光洁锦缎的贴身里衣,江子琪半跪在床上发丝凌乱,掩面而泣,哭的梨花带雨,好不凄惨,一听老太太咒骂,更是不顾形象嚎啕大哭。
华翊被连人带被子一道踹下了床,凌乱的衣衫还裸漏出大片白皙的胸膛。
屋子里面被褥皆是凌乱不堪,两人衣衫不整,明眼人一看便知道发生了什么。
屋子外面的人虽然未曾亲眼目睹,但看到如今这场面,也大约猜出来几分,因都是裴府的下人,生怕受到主子的迁怒,低着头,大气也不敢喘。
江子琪醒过神来,一把冲下床,拽住地上华翊的衣领,怒气道,“祖母,子琪受您教诲,怎么会做出这般有辱门风的事情,一定是华公子使了什么轨迹,祖母您要为子琪明察秋毫啊。”
江子琪话里话外将自己推脱的干净,完全将事情强加在华翊身上。
她也搞不懂,明明今日被众人众目睽睽发现的应该是裴思宁,清荷也亲眼目睹了裴思宁喝掉那杯茶,怎么会是自己。
江子琪对上房间中一脸惋惜模样的裴思宁,淬了的毒般的眼神紧紧盯着,对上裴思宁含笑看戏的眸子。
一定是她搞的鬼!
“你这贱人,昨夜我喝了你敬的茶后回到房间,便开始头晕,一早便沉沉睡下了,哪里来的机会害你。说来我还要想是不是你给我敬的茶有问题,表面不喜欢我,欲擒故纵,实则早就谋算着嫁入我们华家。这才有了这苟且之事。”
华翊也不甘平白无故背了个锅,立马甩的干干净净。这等阴谋毁人女子清白的事情要是传出去,他华家的名声还要不要了,父亲也不会原谅自己。
“茶?可是这一盏?”裴思宁气定神闲的拿过桌上提前放好的镶银青釉茶盏问。
“就是这一盏,这盏便是昨夜江子琪这个毒妇给我喝的。”华翊一把夺过裴思宁手里的茶盏,掀开盖子闻到气味后更加肯定的点了点头。“好你个江子琪,原来你早就谋算好了。”
老太太气的身形不稳,站在那里几次险些要倒,好在裴思宁搀扶着,“你这丫头,我本来就在与华家老太太商量你二人的婚事,你怎得如此糊涂,先一步犯了这等大错。”
本是可以明媒正娶的嫡妻之位,如今江子琪这般行为,人家华家要不要还是另说。
江子琪懵了,证据确凿连自己备好陷害裴思宁的茶盏也在,她真是百口莫辩,她恶狠狠的盯着裴思宁,一时间体力不支晕了过去。
随后老太太和华翊商量半天终是决定让华翊给江子琪个侧室的名分。
如今的江子琪别说什么皇子妃,连一个商贾的正妻都难上加难。
老太太理好心情之后,面色沉重的走了出了,“来人,清荷伺候主子不周,还企图陷害裴府姑娘,拉下去乱棍打死。”
老太太余光一扫,“今日之事,若是传出去半句,我要了你们的狗命。”
众人噤若寒蝉,重重弯下腰抬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