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只想回家,什么正事都给抛在了脑后。
可是脚下怎么像踩着棉花一样,站都站不稳?
宁悦心扶着桌子还东倒西歪的,也不知道自己要往哪里去。
她的家在大楚国,她还没找到回去的方法,目前是回不去了。
“小心心,你喝多了,要不就在这里开间房休息吧!”白浩楠慌忙走过去,扶住了快瘫到地上去的女人。
这是他第一次和宁悦心亲密接触,触到的皮肤都软软的,滑滑的,身上也好香,跟他梦中的完美女神一模一样。
难怪在学校里总能听到一句话:能和宁悦心睡一晚,死也值了。
宁悦心当之无愧是他们学校近百年来最完美的校花。
白浩楠心神荡漾,扶着宁悦心,往楼上MC大酒店顶楼的总统套房去了。
MC大酒店本就是白家的产业,作为白家唯一的继承人,他要用顶楼的总统套房自是不在话下。
宁悦心稀里糊涂地跟着他上了电梯。
顶楼总共有两间总统套房,好巧不巧,封景深订了另外一间。
他今天不想回家,因为不愿意触景生情,再想到宁悦心。
那个女人气得他胃疼,连饭都没吃。
可谁承想,又在电梯口碰到了她。
这次更过分。
那个女人居然让姓白的小子抱着她,还要进房间。
她这是迫不及待地要和别的男人睡?
不是用尽了手段逼他娶她吗?怎么不要他睡,却和别人睡?
“这个女人很!优!秀!啊!”封景深把牙齿都要咬碎了。
旁边的司沛被他身上的寒气笼罩着,感觉自己好像行走到北极:“总裁,你说的是……”
目之所及,除了宁悦心,哪里还有别的女人。
宁悦心好像刚和总裁领了证,却在这里和别的男人住酒店,也难怪总裁会动怒。
“总裁,要不要我去把宁小姐请过来?”司沛小心翼翼地指了指宁悦心那边。
“怎么,你也想睡她?”封景深阴鸷的视线扫了过来,像剑一样,抵着人的咽喉。
这脑回路也太惊悚了!
司沛吓得冷汗直冒:“不……不不……我怎么敢睡宁小姐呢,我的心里只有工作,我就是一只没有感情的工作狗!”
说着,低头打开了电脑,假装工作。
封景深瞪了一眼还没打开的房门,司沛吓得又一哆嗦,马上转过身来,拿着门卡,帮忙开门。
手上的电脑因为慌乱,一不小心掉到了地上。
“砰”的一声,伴随着封景深低沉的嗓音:“电脑维修的费用你自己出!”
司沛的心碎了,那么有钱却铁公鸡的也就他家总裁了。
司沛望着地上碎了屏的电脑,心在滴血:“小黑啊,是我对不起你……”
“还不进来!”封景深的声音更暴戾了,就像席卷而来的暴风雨。
司沛手忙脚乱地捡起地上的破电脑进了屋。
说是工作,总裁却一直在屋里走来走去的,也不知道搞什么名堂。
司沛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他们进去了吗?”封景深突然发问。
“谁?”司沛一问完就反应过来了,“哦哦,您是说宁小姐和白少吧?我不知道啊!”
“你不是工作狗吗?怎么什么都不知道?还想不想干了?”封景深超凶。
司沛委屈得想哭,他又不是透视眼,隔着墙怎么知道?
“大概……进了吧!毕竟都这么久了!也许已经那啥了是吧,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的……”
“你闭嘴!”话还没说完,就被封景深打断了。
封景深暴力地甩开房门,冲了出去。
“刚刚让管不管,现在怕是来不及了。”司沛忍不住小声嘀咕。
阴冷的视线扫了过来,他立马闭了嘴,感觉自己正在被凌迟。
封景深憋着一肚子的火气,对着隔壁总统套房的大门就是一脚。
“小心啊,总裁,那门是铜的,超硬,腿会断掉。”
“嘎吱——”
司沛的话还没说完,精致的铜门自己打开了。
封景深来不及收腿,一脚将爬出来的人踹翻了,白浩楠顶着猪头脸满目惊恐地看着他,一声尖叫。
“怎么又来一个,别打我啊!我真不是坏人!”
屋里,画面更惊奇。
宁悦心耍着醉拳,张牙舞爪地好像一只小兽:“光天化日之下,掳劫良家女子,你不是坏人谁是?没有阉了你,已经是本宫的仁慈了。”
阉了?本宫?
这女人疯了吗?
白浩楠夹着腿,手脚并用地跑了,跟见了猫的老鼠似的:“你……醉了,好好休息吧!明天见!”
封景深故意伸出大长腿,拦在他的脚下,他都没看见,又栽了个大跟头。
然而,他连看都没看封景深一眼,依旧翻滚着,一溜烟跑远了。
看来那丫头给他带来的心理阴影很深啊!
封景深浅笑着看了看屋里手舞足蹈的女人,有种说不出来的优越感。
宁悦心至少没有对他下手这么狠,在她的心里,他的位置还是要高很多的。
进屋,钳住女人胡乱挥舞着的手臂,封景深一把将她拉入自己的怀里,禁锢住了。
只有这样她才会老实点。
不过也就几秒钟的功夫,便被她蛮横地挣开了。
这个女人学的什么功夫?力气居然比练过的成年男人还要大,难怪白浩楠会被她揍成猪头。
封景深认真地扣住她的手腕,再次把她压制住了。
宁悦心下意识地皱起秀眉,痛呼了声:“好痛……”手像是要断掉了一样。
封景深吓得立马又松开了她。
宁悦心委屈地揉着手腕,望着面前欺负他的男人,两只大眼睛水汪汪的:“你怎么能对女子动粗?”
她耷拉下眼皮,羽睫上还挂着晶莹的泪珠,捂着手,好像一只受伤的小动物。
封景深心梗了一下,才意识到自己这么对一个女人确实不妥。
他驰骋商场多年,向来雷厉风行,从未失手。
但是对于女人,他好像一点经验都没有。和女人打交道毕竟不是打商战,他不懂。
宁悦心喝醉了酒,脑子完全不清醒,只觉得自己好像行走在云端上,周围天旋地转,风景说不出来的美妙。
手腕好像也不是那么痛,转瞬便被她抛在了脑后。
她的身体不自觉地跳起了一支古典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