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一个臭烘烘的鞋子砸到了赵红梅的头上,紧接而来的就是顾前进的破口大骂:“你他么的要作死么?一天天的,能不能给老子消停点!”
光骂还不够,顾前进一只脚穿着鞋一只光着脚从屋里面走出来。黑沉着脸,冲到赵红梅跟前扬手就给了她一巴掌。
“闹什么?”顾前进冲着几个孩子大吼一声,又瞪眼看着一直在角落里看热闹的二凤。
二凤吓得浑身发抖,连忙摇着头说道:“爸,我什么都不知道,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说着又指着顾晚晚:“是她们,是她们惹我妈生气的。”她一边说一边连连摆手:“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赵红梅气的直瞪眼,二凤吓得连连倒退好几步。
“你,怎么回事!”顾前进冲着顾晚晚嘶吼。
“我也不知道,顾小宝跑进来拿着土块子就往我身上砸。又把子衿的作业本给撕了,你看看,好不容易写完的数学题。”顾晚晚气的满眼冒火:“爸,你也不管管。顾小宝放学了就知道往外疯跑,作业作业不写,家务家务不干。回来了看他哥写完了作业,嫉妒的发狂,咔咔咔就撕了。你说过分不过分?”
顾晚晚指着赵红梅:“我妈今天也太邪乎了,不就是给我订了个婚么。这能怎么地啊,就这么让你们娘仨不舒服了么?又是摔摔打打的,又是指桑骂槐的。”
顾前进气的面红耳赤,瞪着赵红梅咬牙切齿:“你,你怎么回事?”
“没有的事儿啊,没有的事儿!”赵红梅连忙否认,冲着顾晚晚厚道:“你这个孩子,怎么满嘴跑火车呢?我是那样的人么?你订了好人家,我不知道多高兴呢。”
赵红梅拉着顾前进挤眉弄眼:“你小点声,多丢人啊。吵吵的客人都听见了。这不是顾晚晚做完了饭偷给顾子衿吃小灶,被咱家小宝给发现了么。小宝你还不知道,本来就老怨我偏向顾子衿,这回看见他姐偏心眼生气了呗。”
顾前进闻言皱着眉没好气的说道:“想吃就吃,偷吃干什么?老子少你吃少你喝了?”说着就要抬脚踢顾子衿,被顾晚晚一把揽住。
“爸,我们啥时候偷吃了?抓贼你总得抓脏吧?”顾晚晚气的声音抬高了好几个分贝,拉着顾前进往厨房走:“你瞧瞧,你倒是能抓脏啊!我给他吃肉总得有骨头吧,烤红薯算是什么偏心眼?那边有好几个,想吃他不会吃么?”
顾晚晚吹胡子瞪眼睛,插着腰一副老母鸡的模样。
顾前进上下看了几眼顾晚晚,哼声说道:“你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
“不这样,还等着人欺负啊?”顾晚晚气的眼眶发红:“晌午我被二凤推进河沟里差点淹死,她们娘几个一句好听的话没有,你也像是没看见似的。家里突然来了个人提亲,我一个大姑娘家的给未来老公公做饭做菜,当长辈的跑屋里躺着享福。行,这也就不说了,咱们一个穷得叮当响的人就别整那些规矩了,咱也不配。”
顾晚晚瞪大双眼望着顾前进:“现在她们娘家一拥而上无缘无故殴打我们姐俩,你倒是说一句公道话啊!我们偷吃什么了?就这么点东西,不都给你们端上桌了么?我弟弟饿了啃红薯,这算是什么小灶啊!”
“啪!”顾前进反手就给了赵红梅一个嘴巴,力气之大将她抽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