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绍辉缓慢地摩挲着巨型斗牛犬的脑袋,语气平淡地问道:“杨茜蕾跟你有仇?”
“没,没有!”
曾艳声音颤抖地结巴道。
昏暗的地下室、眼神凶狠的巨犬、荷枪实弹的十几个匪气男人……她早已吓破了胆!
杨绍辉,作为京都四少之一,富二代中的有为青年,她自然是认识的。
只是她认识的一面,似乎只是冰山一角,眼前的杨绍辉显然比她的认知更为丰富。
“那为什么要害她?”
杨绍辉接过身穿比基尼的兔女郎递过来的红酒,语气加重了一分。
兔女郎漂亮的大眼睛里露出一丝惊恐,小心翼翼地端着盘子,退了出去。
“不,不是我要害她的,是,是……”曾艳仓促之间找不到借口,慌乱地结巴着说不出下文。
“是谁?”杨绍辉的声音骤然拔高,蕴含了一丝怒气。
这怒气里明显夹杂着酸味,曾艳呼之欲出地猜出一个名字。
看来那骚狐狸勾搭的男人不少,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
她顺着这男人的猜想,低垂着头装无辜:“我只是奉命办事,说到底我也只是个管家,主人怎么吩咐,我就怎么做……”
“你撒谎!”突然,身后的角落里传来一声苍老的暴喝,曾艳吃惊地扭头看去,却是被捆绑的杨伯。
她突然就明白过来,昨晚先出去的不是那狐狸精,是这老不死的杨伯。
这杨伯一直是她管理香山别墅的眼中钉肉中刺,别的佣人都战战兢兢听从她的指挥和安排,偏偏这杨伯自持在国外照顾辰少多年,根本不服她的管理。
辰少也十分维护他,不仅好吃好喝地待他,还给他开了不菲的薪水,明言要养他老。
这老不死的还真拿自个儿当了老太爷,时不时地挑她的刺儿,还常常半夜去后山的大湖下钩子钓甲鱼,弄得后门经常不锁,十分不安全。
想到这里,曾艳咬牙切齿地瞪着老不死地吼道:“我没有撒谎!我一个管家,不过是听命行事,不然我怎么敢干这种事!”
“我呸!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什么事,你干不出来!”
杨伯被反背着手捆着,脸红筋涨地怒骂道:“小梅是个多老实勤快的姑娘,人家不过被少爷赞了一句鲜花饼做得好,你就妒忌陷害人家,栽赃她偷钱,报警把人家送进监狱。我活了这么大岁数,从来没有见过比你更恶毒的女人!”
“呸!你这不要脸的老色狼!”曾艳反咬一口:“你不就是打那小偷女的主意吗?当我不知道,一把年纪了还……”
“闭嘴!”杨绍辉听得火起,他可没有耐心听这二人在这里扯皮。
曾艳立刻浑身一抖,顿时哑了声。
“哼!”杨伯不肯屈服地犟着脖子说道:“这事就是这毒女人干得,跟我们家少爷没有任何关系,我家少爷心没有这么黑!”
“大虎,开饭的时间到了,去吧!”
杨绍辉冷着脸拍了拍那头巨型猛犬,指了指捆成粽子的杨伯。
“哐!”
那猛犬立刻兴奋站了起来,四肢肌肉绷紧蓄势待发,咆哮一声,像公牛般冲了向了捆绑的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