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歆歆躺在床上还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她一辈子都没有见过这么多的钱!
不行!
这么好的事情凭什么都让她一个人给占了?
胡歆歆越想越不甘心,偷偷摸摸的来到卫君孺的屋子。
听着屋子里还有舒服的鼻鼾声,胡歆歆的心里稳几分,包袱放在一个箱子里面,胡歆歆蹑手蹑脚走上前去将包袱给拿出来,包袱上面似乎还有什么粘糊糊的东西,不过她也没在意。
将包袱抱到房里之后,胡歆歆点燃蜡烛,打开包袱,激动的不行,摸着那些沉甸甸的银子,闻到一顾烂臭味蔓延整个屋子。
“可恶!”
胡歆歆看着自己的双手沾满鸡屎,包袱上面都是鸡屎,而这石头上面也是!!没有想到,那个小贱人居然还有这手!
胡歆歆愤恨的看着,本来怒发冲冠,没想到眼泪都气出来了,这个卫君孺,她一定不会放过她!
一伙商队进入了子河村,领头的男子脸上还有一块刀疤,看起来凶神恶煞,他看着身后跟着十几个男人道:“你们挨家挨户的去问,直到给我问到消息之后!”
“明白!”
众人前呼后拥,入了子河村之后便直接找到里正,商量把每个人分配到一家人户里面,这是他们惯用打听消息的手法,这次轮到子河村,他们势必得找到卫长军的下落。
这天一早,卫君孺就被外面一阵叽叽喳喳的声音吵醒,还以为是胡歆歆闷着一张脸去跟胡氏告状,推开房门一看,是里正带着一个衣饰奇怪的人来到院子里。
由于胡家是胡氏当家作主,于是便由她出面跟里正和那些人在聊着什么,卫君孺听到一半也没有心思,回到屋子里。
胡氏说什么都不同意屋子住外人,即便是里正费尽口舌也不行,里正只好将那男子带到了篱笆外面,叹了一口气道:“不好意思这位公子,这户人家不同意收留外客,我再另外给你找个地方,这样成吧?”
“行。”
男子临走之前还特意留意了一下,这户人家被他记在了心里,其中一定有猫腻。
胡歆歆看着胡氏走进来走上前去道:“娘,你怎么不同意他进来住啊,这一天就有四十文钱呢!”
“就是因为钱太多,所以这钱挣得不踏实,天底下没有那么好的事情,还有别与商队走的近。”
“娘,这不像是你的风格呀,有钱干嘛不挣!”
胡歆歆看着胡氏难得一本正经的教育起她,一脸的匪夷所思,胡氏叹了一口气道:“这件事情你不明白的地方实在是太多了,以后有空,娘还会跟你好好说说的,你现如今去跟那丫头搞好关系,别跟她闹的太僵了。”
“什么!娘,你不会养病养糊涂了吧?你居然让我跟那个小贱蹄子搞好关系,你不是最讨厌她了吗?再说了,昨天摸我一手的鸡屎还没有跟她算账呢!”
胡氏听她噼里啪啦说一大堆,好奇的望着她道:“什么鸡屎?”
胡歆歆一脸心虚的将手背到了身后道:“没什么没什么,反正我就是看不惯她。”
“行了,别一口一个小贱蹄子了,你爹因为这件事情有我许多天没说话了,他虽然入赘胡家,可是我心里是有他的,我不希望,一个外人就将我们夫妻二人的关系搞得这般僵硬。”
胡歆歆委屈的抿了抿薄唇,拉着她的手道:“娘啊,你都为了那个男人委屈自己了,他欠你的才是,他要是识相就应该把那小贱蹄子赶紧嫁出去。”
“行了,别说了,你的年纪要比君孺稍长几岁,到时候把你顺带一起嫁出去了,你心里可乐意?”
“阿……不了,以后我再也不提了。”
胡歆歆顿时像霜打的茄子彻底蔫儿了。
卫君孺在院子里面等了半天,也没见大虎和小虎回来,好不容易招呼二人回来吃饭,却看着他们手上拿着一个稻草做的稻草人。
“等等,小家伙,你们手上的东西是从哪来的?姐姐我这些日子好像没给你们零花钱啊!”
卫君孺凶巴巴的盯着两个,大虎将稻草人还有蜻蜓放在手背后面,以为这样卫君孺就看不见了。
“拿出来!实话交代,是从哪里搞来的?”卫君孺将他们的草人捏在手心,这样的做工还是第一次见。
小虎吞吞吐吐道:“是一个叔叔给我们的。”
“哦?这么好心的吗?”
卫君孺挑了挑眉梢,很显然不相信,大虎向前一步道:“那个叔叔问我们家的情况,就说给我们糖吃,还有这些小玩意儿,我们就说了。”
“以后外人问我们家的情况一律不许说,知道吗!”
卫君孺叮嘱,两个小家伙也只是一知半解的点点头,卫君孺摸了摸二人的后脑勺,道:“行了你们都进去玩吧。”
当卫君孺站起身来的时候,看到一个鬼祟的人影从墙角那儿溜走,她好奇来到篱笆院子门口,这时,一个人都没有了,难不成刚刚是自己的幻觉?
卫君孺皱了皱眉,心里总觉得有一股不好的预感。
突然,听到马蹄声,一伙队伍停在门口,高头大马上坐着一个面容凶狠的男子,他腰间挎着大刀,一身匪气,从马背上翻身而下,一脚踢到了篱笆院子,将圈里的老母鸡吓得都从围墙飞了出去。
“你们是谁呀?”
卫君孺临危不乱,看着前前后后总共有二十几个人,这伙人的装扮好像有些熟悉,之前好像看到其中一个男子,就是被里正带过来的,莫非这就是里正说的那伙商队?
胡氏和胡歆歆听到外面鸡飞狗跳的,也相互搀扶着走出来,看到这么大的阵仗顿时吓得腿都软了。
“你们要干什么呀?把我老母鸡都给吓跑了,你们赔!”
胡氏欲要和众人说理,只见一个腰粗膀大的汉子一把将她推翻到地上。
“哎呦喂!还有没有王法了?你们这帮人,光天化日的私闯民宅,我要去里正那里告你们!”
胡氏在一边喋喋不休,一把冰凉的大弯刀架在她脖子上的时候,胡氏吓得面色如纸,这才不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