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艇上活着的那几位。”
墨言看着风以恒，认真严肃道。
“你有对策了吗？”风以恒一听，就知道真相在墨言的心里，她所缺少的只是证据。
“从刘小美开始，只要找对方法，她那里会是个突破口，他们其中的任何一个，只要有人说了，这个案子就破了。”
墨言想到那晚刘小美的话，她觉得可以从她那开始，刘小美不是没有良知，她只是害怕恶势力。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开始行动？”
本来风以恒就打算跟墨言一起，现在又有了韩局的话，风以恒就更理直气壮的跟着了，只是他不会过于插手，一切都听墨言的。
“今天，实际上，我早就准备去，老大，你不会也要去吧？”
墨言现在最怕的就是和风以恒单独相处，可是现在看老大这表情，这眼神，那是妥妥的要跟着一起呀，咋办？
“韩局交代，况且这是你第一次单独办案。”
风以恒的意思很清楚，他是肯定，一定会跟着的。
“可是……”
“没有可是，这是命令。”
风以恒严肃地说出了‘命令’两个字。
“那好吧，现在已经十点多了，我们下午再去吧。”
墨言现在想的是能躲一会是一会，真的很怕跟风以恒单独相处。
本来想着中午休息的时候请教下冷奕扬，但是风以恒就像生怕她独自行动，一直盯着她，没办法，只得硬着头皮跟他一起去找刘小美。
墨言以前只知道刘小美在外面租房子，却不知道在哪租的，好在有风以恒，他直接就带着墨言来到了刘小美上班的医院。
“刘小美在这上班吗？”
看着第一人民医院的大门，墨言是真的没想到。
“对，你们是同学，她的能力如何？”
墨言还真让风以恒问住了，刘小美的能力如何，其实她的这些同学，能力都不错，只是人品恐怕恰恰相反。
“老大，你查过了吗？她今天上什么班？现在在吗？”
医院不同与其他单位，医生也不同于其他职业，不是一般的朝九晚五，他们需要调班的，有早班，中班，晚班，休息日跟一般的双休日也是不同的。
“那今天就只能撞运气了。”看风以恒那神情，墨言就知道，他并没有查。
不过墨言的运气似乎不错，刘小美不但在上班，而且还是早班，换言之，她这会已经下班了，如果他们晚来那么十分钟，估计刘小美就不在医院了。
刘小美在看到风以恒的时候明显僵了下。
“两位请等我会，我马上就好。”
她知道警方一直没有放弃查林若雪，但是她刚刚上班，她不希望医院的人知道她跟‘凶杀案’有关，没错，就是凶杀案。
“那我们在正门等你。”
墨言点了点头，再看到刘小美，心里很难受，那天晚上，她哀求过她，可是她却视若无睹，没有伸出援出，如果那天晚上刘小美肯伸援手，她是不是就不会身死呢了？
风以恒和墨言先离开了，车子就在医院门口，墨言自从上车后就一言不发，整个人被一种悲伤之气笼罩。
“事情过去了，再想也没用。”
风以恒毕竟不是第一天做刑侦，从墨言此时的状态来看，她应该是想起了那晚的事，纵然墨言不说，但是从她身上这浓浓的悲伤之气，也能猜出，那晚必定发生了让人惨烈的事。
两人等了大约十分钟，刘小美才从医院出来。
“她出来了。”风以恒看到刘小美的时候就立即道，如果再任由墨言即使悲伤，那他估计会疯掉。
“老大，我们要带她回局里吗？”
墨言看着往这边来的刘小美，问道。
“局里不一定方便，等她上车来再说吧。”
风以恒摇头，直接拒绝了墨言的提议，虽然不知道墨言会问什么，但是她的情况在局里不合适，当然了。
“让两位警官久等了。”
刘小美上车，情绪有些低落。
“还好，刘医生，你应该知道我们为什么找你吧？”
风以恒先道，他有些担心墨言控制不住，刘小美一上车，墨言的气息明显不一样了。
“我知道，但是可不可以不去警局，或者去我的住处吧。”
刘小美迟疑了下，现在不同于以前，工作，名誉都很重要，如果去警局，被院里的人知道，那么以后她要晋升恐怕就没那么容易。
“可以。”
墨言一直没有说话，她甚至不曾回头看刘小美，那种浓烈的悲痛的情绪还没有完全消失。
“刘小美，这一个多月以来，你有没有梦到过林若雪？”
在车内静寂了五分钟后，墨言终于开口了。
刘小美一顿，苦笑道：“我们曾经是同学，那么好的一个女孩子突然就没了，自然会梦到。有时候，我会想，人的生命是如此的脆弱。”
“听说人死了后是有灵魂的，听说人的灵魂是21克，你们做医生的有做过实验吗？”
墨言再次道，他们是医学院的，当初没有机会做过实验，但是老师有做过，而且说确实是这样。今天墨言之所以这么问，就是希望能勾起刘小美的愧疚。
“你们是警察，不应该是无神论者吗？怎么会相信这些无稽之谈的话。”
刘小美怔忡地看着窗外，好半晌才笑着掩饰道。
“你错了，这并不是无稽之谈，我们局里的法医做过实验，是真的，也就是说人真的是有灵魂的，你说人死后，她的灵魂会在哪里？如果是被害身亡，她死后会不会去找害她的人呢？”
墨言轻缓道，就连开车的风以恒都觉得有些渗得慌，更别说心中有鬼的刘小美了。
“可能吧，难道两位警官遇到过？”
刘小美身体紧绷，她知道警方都擅长用心理战术，可即使知道，此时，她也不能让墨言停止‘胡说八道’，更不能拒绝回答。
“是啊，经常会遇到，尤其是凶杀案，要不然你以为有些凶手明明消除了一切痕迹，为什么我们警方还能破案呢？”
风以恒听着墨言胡编的话，既觉得好笑，又有些赞赏，果然是学医的，竟然知道玩心理战，而且比他们警方玩得更纯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