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长,墨言到局里也有两年多了,她的为人,您还不清楚吗?”
风以恒被韩局唤住,笑了笑道,他心里很清楚,虽然他帮林家人‘改了下台词’,但是也没指望瞒过韩局,只是面上要过得去。
“你先坐,你跟我说说,墨言什么时候这么招人喜欢了,林家人似乎对她好像有些不一样。”
韩局眉头微拧,虽然说他们警察和群众搞好关系是有必要的,但是林家人的态度太过奇怪了,而且墨言……
好吧,韩局承认墨言不是那种‘知法犯法’的人,更何况私用动用受害人的遗物。
“局长,您就安心,林家人这般明理不是很好吗?一直以来,我们最怕的就是吵闹的受害人家属,这样一来,我们有更多的时间去查林若雪的案子,毕竟现在什么证物都没有,事发地点又在海上,真得无从查起……”
“风以恒,你打住,你说来说去,无非是想说林若雪这个案子只有墨言最合适,他要接手这个案子也可以,除非她签下军令状。”
韩局表情严肃道。
“局长,那您打算让墨言怎么签这个军令状?”
风以恒腼着脸问,不是他对墨言没信心,只是墨言从来没有单独办过案子,更何况这军令状不是说着玩的。
“你这个师兄觉得呢?”
韩局起身,拿起茶杯,笑眯眯去倒水。
“局长,这个案子发生在海上,甚至是公海,要不,我们将这个时间交给受害人家属吧。”
风以恒稍加思索道。
“就按你说的吧,让墨言回来上班,林家那边,你稍候问一下。”
韩局喝了口水,还是答应了,自己的下属,当然信得过的。
“这个,韩局,墨言下午可能来不了,明天行吗?”
“怎么了,还来脾气了?”韩局一听不悦道。
“不是,墨言这不是以为自己没工作了吗,想着租个便宜点的房子,今天搬家。”
风以恒这会纯粹睁眼说瞎话,不过再怎么也不能跟韩局说墨言中午喝醉了,那之前所说的一切,估计就全泡汤了。
“嗯,明早让墨言回来上班,你小子是想去帮忙吧,滚吧,别耽误工作就行。”
韩局瞪了风以恒一眼,佯装生气道。
“这就滚,这就滚……”
风以恒笑着离开了局长办公室,当然了,既然局长允了,还是去看看墨言,并亲口告诉她这个好消息。
在风以恒不确定冷奕扬是回公司还是回家,出警局的时候先打了个电话问。
这会冷奕扬刚从警局的‘包围圈’出来,火气还没消呢,手机一响,竟然是风以恒,这火自然就更压不住了。
“阿扬,你们现在在公司吗?我有个好消息 要告诉墨言。”
风以恒愉悦的声音更让冷奕扬心里不爽。
“回家呢。”
冷奕扬说完就挂了风以恒的电话,既然风以恒说是好消息 ,那么肯定是墨言的事情处理好了。
“火气这么大。”风以恒看着挂掉的电话,低喃了句,发动油门直奔冷奕扬的住处。
回到冷奕扬的住处,墨言似乎依旧没有醒来的迹象,不过脸并没有之前那么红了,而且睡得很安稳,冷奕扬本想叫醒她,但是又担心她像之前一样酒后乱语,索性直接将她到楼上。
看着三楼的楼梯,冷奕扬迟疑了下,转身,将墨言抱到了他的房间。
“见到家人,你就那么开心吗?”
将墨言放到床上,她也只是呢喃了声,翻身换了个舒服的侧姿继续睡。
“我当初是不是犯了大错,如果没救你,今天的是不是就不会有这么多情绪?”冷奕扬在床边坐下,看着墨言的侧颜,感叹。
他和原本的墨言相处也有段时间了,那个时候的墨言除了少言少语,根本没什么印象,可是现在……
“丫头,你会是这辈子的劫吗?”
冷奕扬忍不住伸出手轻捏了下墨言的脸,捏着竟有些上瘾了,正欲再试试手感,却听到外面的喇叭声。
在他家门外按喇叭的到目前为止也只有那么一人——风以恒,他这才想起那货不久前才问自己在哪,原来是要过来。
冷奕扬将空调调好温度,这才下楼。
“阿扬,墨言没来吗?”
没看到墨言,风以恒有些小失望,当事人不在,那这惊喜就不是惊喜了。
“睡了,中午她喝的有点多,你打个电话不就得了吗,至于跑这么远,做老大的翘班不太好吧。”
冷奕扬从冰箱里拿出两罐冰可乐,扔了罐给风以恒。
“我可是带着韩局的指令来的,韩局要墨言立下军令状,你怎么看?”
风以恒说完拉开饮料,仰首喝了一大口。
“军令状,什么玩意?你是怎么跟韩局解释的?”
一听‘军令状’,冷奕扬怔住了,他对这个太熟悉了,是那么随便立的吗?
“不过韩局也说了,这个时间,由林家人说了算,这已经是我争取到的最好的了,其实我就不明白,局里那么多案子,小言为什么非要接这个案子?”
风以恒看向冷奕扬,从中午吃饭到林家人离开,他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墨言和林家人是什么关系?
“你问我,我问谁呀,你是她头儿,都不知道,我能知道什么?”
冷奕扬坐下,翘起二郎腿道。
“不对,你们之间有秘密,你们今天上午去了林家对吧?为什么?”
风以恒穷追不舍道。
“我只是司机,阿恒,你在想什么呢?”冷奕扬先发制人道。
“我在想什么?我在想你们在瞒着我什么?冷奕扬,在海上的时候,你说小言失忆了,而且你当时就让我查林若雪,这中间有什么联系?”
风以恒心里隐隐有个想法,只是不太敢说,他是警察,凡事讲证据。
“那是因为墨言说好像听到有人喊林若雪,能有什么,她可是你的下属,你的学妹。”
冷奕扬起身,避开风以恒的视线,他知道早晚风以恒会知道的,但绝对不应该是现在,可是现在,很显然,风以恒在怀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