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导，我到底在不在裁员名单里啊？”
凌志听完白了她一眼，“你是有被害妄想症吗？我什么时候说过要裁你？我为什么要裁你？”
“但是．”程翊听说这次公司要裁掉将近一半的人。
“好了，你就安心工作，有我在你不会走的。”凌志揉了揉额头声音疲倦地说。
这句话实在太有安全感了，它就像一块免死令牌，程翊不仅心中一块石头落了地而且还由心底蒸腾起一股暖流，就像被黑帮大哥罩着的小弟一样安全感倍增。这也让她觉得自己这几天的辛苦没有白费，领导一定是不好意思那么不留情面的。
“走吧，我送你回家。”凌志站起身挺了挺僵硬的背。
“不用了，您那么累，我坐出租车就好了。”
凌志没说话，只站在那里耐心地等她收拾东西。最后她还是坐上了他的保时捷。
一路上二人一时无话，车开到一半程翊觉得为报答领导的不裁之恩她应该说点什么。
“领导？”
“嗯？”凌志心不在焉地应了声。
“想给您一个建议。”
“哦？是什么？”
“我说的不一定对啊，如果说错了话您多担待。”程翊傻笑。
“啰嗦。”凌志谴责她。
“这次公司要裁员，弄得人心惶惶的，很多人都猜测是公司资金出了问题导致的。具体因为什么我不知道，我也没资格知道，但既然要裁员，就应该给自己弄得惨一点儿您说对吧？至少让大家觉得公司实在是无力负担这么多人的薪资，这样即使是被裁也能做到理解。”
“你想说什么？”凌志没明白。
“我想说您的车太高调了，可能对您来说一台保时捷不算什么，但您知道每次您开车来公司的时候大家都会注意到吗？这样一来．”
“公司养活不了那么多人老板却开着豪车，这样说不过去是吧？”
Bingo！答对了。在凌志第一天去公司的时候他的那辆黄色跑车就成为了大家谈论的话题，不懂车的人纷纷猜测价格，懂车的保守估计也是百万身价。程翊第一次看这车的时候觉得样子实在太浮夸，不论是从颜色还是造型都给人一种“嘿，快看啊，牛叉人来了”的那种嚣张感。
“这不是我的眼光，我爸自作主张给我买的回国礼物，样子挺俗气的。其实我对车子并不感兴趣，这是我的第一辆车，不算贵，不过你说得对，我要尽快换一辆惨点儿的车。”
“嘿嘿，我就是瞎说。”
车子停到上次的位置，程翊准备开门下车。
“你和父母一起住？”凌志突然问。
“不，我家在外地，我自己住。”
“哦，方便进去坐坐吗？虽然很晚了。”凌志觉得她不可能拒绝。
但她答应过秦末不能带人回家的。
“这个．”程翊为难。
“不方便就算了。”
“嗯，不好意思啊领导。”程翊抱歉地笑了笑。
“行，你回去吧。”
听令后，程翊下车回家。
凌志看着她的背影，口中缓缓吐出两个字，“矜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