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进入包间,里头基本的娱乐设施都齐全,宽大的沙发上坐着各式男男女女,每个人都一脸休闲。有些只是单纯搂着,有些在亲,有些在喝酒,有些女人在给男人喂水果,而那些男人,一边享受着女人的服务,一边手在女人身上恣意游走。
“其琛,怎么接老婆接那么久啊。”周齐嘉故意大声道。
老婆二字,引得在场的男人都投来一阵别样的目光。
毕竟在座的都是黄金单身汉,他们一直觉得最不可能先结婚的江其琛结婚了,能不惊讶呢。
江其琛只是笑笑,没答这话,转头看了一眼,见麻将桌空着,道:“来几局?”
“好咧,就等你呢!”周齐嘉从沙发上站起,朝麻将桌走去。
他身旁的女人也跟着他走。
陆知闲看了一眼,与上次在悦诚买东西那女人,不是同一个。
瞧周齐嘉这贵气的打扮,难道现在医生的工资已经这么高了?
“做医生只是他的爱好,实质他家是医疗行业的,临市百分之八十的医疗机械用品,都是出自他家。”江其琛仿佛会读心一样,照着陆知闲的疑惑,给她解答。
陆知闲听了这解释后,惊讶。
难怪,果然是物以类聚,公子哥就是和公子哥玩在一起。
江其琛见她又露出那副蠢蠢的惊讶模样,抬头搂着她的肩,将她也带往麻将桌那边。
“那你们,是怎么认识的?”陆知闲低声问。
一个邮轮,一个医疗行业,真有趣。
“我们上大学的时候认识的,学校有来自世界各地的朋友,难得见周齐嘉跟我都是临市人,就玩一块了。”江其琛道,走到麻将桌前,将椅子拉出,坐下。
“那你大学在哪里读的?”陆知闲拿过旁边一张没有靠背的椅子打算在他身边坐下,结果腰上一热,她被男人搂着向后退了两步,后准确无误的在他腿上坐下。
这般亲昵的姿势……
陆知闲不敢抬眼看别人。
“LD帝国学院。”江其琛答,同时调了一下坐姿,让怀里的人能更舒服的靠着自己。
LD。
陆知闲震惊了:“那所全球排名五的大学?”
“嗯哼。”不知为何,江其琛莫名受用她这种震惊及带着崇拜的眼神。
“很厉害哎!”陆知闲衷心赞叹。
她还以为他们只是一群富二代,读完大学就接手公司,没想到竟是一群学霸富二代。
“那你呢,你读什么大学?“江其琛搂着她,等自动麻将桌洗牌的间隙,和她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发现这样的聊天,感觉挺好的。
“我,我读的大学很烂的……”陆知闲垂头。
还是外省一个即使说了名字本地人也未必知道的大学,跟他们完全无法比。
幸好,江氏集团服务部招人最重要看样貌和素质,对学历卡的不是特别严,不然她也没有机会进去。
麻将洗好。
接着四根叠好的麻将被从底下推出,中间空出一个正方形。
骰子开始转动。
没几秒,便有结果。
摸牌开始。
“看不出来,我的江太太不爱学习啊。”江其琛趁着身子前倾伸手那牌那刻,在她耳边轻声道。
男人的嗓音浑厚低沉,说话时呼出的热气打在女人白皙小巧的耳上,陆知闲觉得痒痒的,伸手碰了碰耳朵,嘟哝:“学不好我有什么办法,明明小学六年前的时候我成绩还很好的,但上了初中就跟不上了。”
可想而知,基础没打扎实,中考失利,高考失利,结果沦落到大学只能在不知名的学校上。
“怎么办?”
男人认真问。
陆知闲抬头看他,因为坐在他怀里,她额头点到他的下巴,不解:“什么怎么办?”
“妈妈这么笨,万一遗传给宝宝怎么办?”江其琛摆牌。
以往打牌都是一个人坐着,他的怀里,好久没有这种温热厚实的感觉了。
陆知闲双手搭在肚子上,反驳:“才不会,我会每天跟宝宝说,让他像爸爸的。”
坐在他们对面的周齐嘉受不住了,连连开声:“喂喂喂,你们到底是来打牌赢钱,还是来放闪光弹的啊,照顾一下我这个空巢老人可好?”
“都有。”江其琛说完,杠了周齐嘉扔出来的条子,顺势在牌末摸了一张。
陆知闲抿唇偷笑,同时把视线放在牌桌上,看他们打。
周齐嘉哀嚎:“这样就没了一万块。”
陆知闲咂舌,他们打的好大啊。
“接下来你打。”江其琛道。
陆知闲朝他的牌看去,只见他已经布好了局,有三处叫糊,她只要负责摸到刚好需要的那一张牌就行了。
她搓了搓双手,准备摸牌:“院长说,我们做的一切宝宝都会知道的,等宝宝大一点,我就不来了,这样的胎教不好。”
“这是社交。”江其琛搂着她的腰,大掌刚好搭在她扁平的小腹上。
而此时,里面正孕育着属于他的生命,可惜,这生命并不能久留。
“糊了!”周齐嘉摊牌,大喝一声,精神气爽的。
陆知闲看了眼自己的好牌,感觉落到她手上真是浪费了,她对身后人道:“我看你打就好,我一向运气都不太好。”
江其琛见她只是输一局牌就露出沮丧,寻思要是让她知道自己身体不合适并不适合怀孕,那她得有多难过?
本来他对她没有感情可言,在他眼里看来,女人大多都一样,贪心又小气。虽说开始两个月她没有纠缠他,甚至还瞒着他怀孕这件事,让他觉得她确实挺省心。
可他并没有因此对她改观。
人性都是贪婪的,不想要是因为没试过拥有。
但没办法,为了哄江老太爷,他必须接她回家,哪怕明知道将来会是个麻烦。
可相处下来,他发现女人并没有他想像中那么恐怖,她没有自己所设想的贪心小气,反而,他看到了她与一开始截然不同的另一面。
他开始觉得,能发生一夜情乱的女人,都是一个样的。
可现在才发现,她胆小,她保守,她怯懦,她善良。
在家里,动不动就妥协,总是一副希望大家好的样子,为人又不自信,轻易就否定自己。
“没事,输的钱,就当慰问孤家寡人了。”江其琛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筹码,抛向周齐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