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得意吧,许如画!”
“我周惜若主动去告白都得不到的男人,竟然一转眼就被你迷上了。许如画,当年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把我踩在脚底下了?”
“谁能想的到,今时今日,你许如画什么都输给了我,你没有我红,没有我的地位,你连男人也输给了我。”
“你问我为什么要这么费心思的对付你?我就是为了这一天!”
“我要让你知道,你根本什么都比不上我周惜若!”
许如画这才知道,五年前竟然还有这样一段往事。
当年她一心只关注自己的那一圈小天地,从不关心身外事,一直也不知道自己竟然莫名其妙地得罪了周惜若。
所以这个女人设计陷害她,费尽心机抢走李泽深,只是为了这样一个可笑的理由?
“周惜若,就算当年我得罪了你,你现在功成名就,而我只是一个不入流的小角色,这样难道还不够么?”
“够?”周惜若的表情流露出几分讥诮,仿佛许如画说了什么天大的笑话,“怎么会够!许如画,你真是天真。”
“以前,你是李泽深的女友,名门世家的准媳妇,我还忌惮你三分,可是现在,你也不看看你是个什么货色?”
“你根本成了我脚下的一只蚂蚁,我就是要这么一点点碾死你,你又能怎么样?”
许如画看着周惜若扭曲的面容,很轻的问了一句:“泽深……他知道这些么?”
那个她爱了五年的男人,知道他现在的女友要这样对付她么?
“呵,你还真是不要脸啊,‘泽深’两个字,是你可以叫的么?你是不是还妄想着,他会念在你们的旧情上,对你手下留情?”
周惜若贴近她的耳朵,一字一句:“实话告诉你,我跟李泽深,早就在一起了。”
许如画的脸色,瞬间煞白。
“我还以为你们的感情有多深呢,没想到随随便便一勾引,你的好泽深就跟我上了床呢。”
“你们从来没做过吧?啧啧,整整五年你都没抓住机会,也难怪落到今天这个下场。”
“听说,你还去找了《双妖》的制片,想演女二?许如画,我劝你省省,从今往后,你不会再有任何机会演戏!”
周惜若的话,一句接着一句,许如画却没心思听了。她反复想着周惜若说的那句“早就在一起”,脑子空白成一片。
所以,李泽深早就背叛了她,是么。
不是什么意外,不是周惜若的算计,李泽深早就已经对她不耐烦了么。
既然这样,他为什么不直接告诉她呢?为什么不堂堂正正地和她分手?
李泽深,你为什么要这样一直骗着我?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从里向外打开。
“惜若,这么巧你在这里,进来我有事找你。”廖南探出半个身子,见到她们两人,自动忽视了许如画,直接冲周惜若招了招手。
周惜若闻言,仪态万千地抬起细长的高跟鞋,走进了办公室。
办公室的门关上后许久,许如画才松开背脊上僵硬的肌肉。宝如走过来,很担忧地搀着她的手:“画画……”
“我没事。”
许如画回答的声音很平静,仿佛刚才听到的那些话,全都没有发生过。
她翻开了手机,再次拨通了梁深红的号码。
“喂,梁姐,是我。”
也许是冲动吧,可是她无法忍受自己这样窝囊地任由那个女人继续对付她了。
斗,她要和周惜若斗到底,不论付出怎样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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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出租车上,许如画抿紧了红唇。
她没有化妆,却穿了一身格外隆重的套装,即便不施粉黛,依旧气质非凡。
她想起电话里,梁深红的话:
“如画啊,原来剧组最大的投资方,是江山!”
“你能不能试戏,方制片已经没有说话的权利了。”
“只有他才能决定给不给你机会!”
只有那个男人,江山!
她将手里的镶珠小包横放在膝盖上,裸露在外的小腿,不知是因为冷还是因为别的什么,起了一层细密的小疙瘩。
“小姐,到了,一共80。”
许如画下了车,看着建在半山腰上的华丽别墅,深深吸了一口气。
伸出食指,她按响了门铃。
这幢别墅,她曾经来过一次,那次她作为李泽深的女友,来见自己男友的小叔。
也正是那一次,她被那个男人一把推倒了地上,听见了那句讥讽:“少在我面前玩花样,我对戏子没兴趣!李泽深,看好你的女人!”
曾经她暗暗发誓,绝不会第二次踏进这幢别墅,也绝不会跟那个叫江山的男人有半分瓜葛。
然而事情就这么可笑。
她不仅莫名其妙跟那个男人发生了最亲密的关系,还主动来到了这幢别墅前,打算求他给她机会。
老天好像还没玩够似的,现在唯一能帮许如画的人,偏偏是她最不想有牵扯的江山。
想到自己准备拿来跟男人交换的那个条件,许如画黯了黯眼神。
就在她心神纷乱的时候,别墅的大门毫无预兆地打开了。
“是你。”江山对许如画的出现似乎稍稍有些意外,他一身家居服,上衣的扣子还开着两颗,闲适的模样,和平时那个锦城权贵判若两人。
这样的江山看起来格外英俊无害,如果不是见识过这个男人的残忍,她可能会对江山心存好感吧。
想到这里,许如画有些苦涩。都这时候了,她竟然还有心思想这些?
而江山的脸色在看见他之后,已经立刻冷凝了起来:“找我做什么。”
半点也没有让许如画进门的意思。
许如画只能站在门口,她看着江山,一字一句:“我来,是想让你给我《双妖》试戏的机会。”
江山冷笑:“凭什么?”
“凭那一晚。你说过,不论我提出什么条件,你都会满足我。”
许如画说完,将视线扭向一侧,不敢直视男人的表情。
江山听了她的话,顿了一秒,声音里充满了无情的戏谑:“那一晚?”
“那天是谁说,就算全天下的男人都死绝,自己也不会爬上我的床?又是谁说,让我把那晚的事彻底忘掉?许小姐,你现在来跟我说凭那一晚,不觉得自己可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