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东西!且是今夜所见那婢子所穿的衣服!
他长孙靖云居然拿了女人的东西!
好想把这件粉色华服撕碎了肿么办?
弄琴端着擦洗了聂玲珑身子的水从屏风后出来,正瞧见长孙靖云攥着今夜公子所穿的那件粉色华服瞪圆了眼,她吓得手一抖,“咣当”一声,没端稳水盆,砸了一地的水。
长孙靖云听见动静回转身来,脸上一时红一阵白一阵。
额……动了别人的私物还被抓包了!
好丢脸!
聂玲珑亦是一瘸一拐的从屏风后转出身子来,瞧见长孙靖云手里攥着的那件华服,亦是吓了一跳,你妹呀!长孙靖云这人属狗的吗?这都能被他找着?
她要怎么解释他的箱笼里有今夜口口声声说是他的婢子的衣物?
长孙靖云与聂玲珑两人一时之间心思莫测,神经大条的长孙靖云压根没有想到聂玲珑婢女的衣服为什么会出现在他的箱笼之中这回事情,而做贼心虚的聂玲珑却是拼命想着该如何解释这件衣服为什么会出现在他的箱笼之中。
气氛沉窒了数息,弄琴最先回过神来。
她慌忙捡起地上滚落在一旁的水盆,眉眼闪烁了几下,道:“那个……小王爷……您拿着我家公子通房丫头的衣服做什么?”
聂玲珑听见弄琴的话,心思一转,忙一阵点头如捣蒜,“对,对,对!长孙靖云,你丫的为毛拿着老子通房丫头的衣服?”
尼玛通房丫头毕竟与她关系密切一些,这么解释,勉强能够搪塞一番长孙靖云吧?
长孙靖云一听聂玲珑与弄琴的话,好看的双眉忍不住抽搐了一番,通房丫头?聂玲珑这厮还未满十五岁吧,他居然有了通房丫头?
长孙靖云忍不住微微垂眸看向聂玲珑……那玩意他发育完全了?那小身板能有多能耐让他去应付个通房丫头?
聂玲珑自然注意到了长孙靖云的目光,被人如此火辣辣的注视着裆下,饶是聂玲珑认为自己是个身经百战的腐女,也不由又羞又臊,脸上火辣辣的烧。
“长孙靖云,你丫的再看,信不信老子戳瞎你的双眼!”聂玲珑炸毛了,劳资脸皮薄,经不起你的透视眼扫射!
长孙靖云扯了扯嘴角,到底还是转了眼眸,他状似随意的一丢,将那件粉色华服重新丢在箱笼上,却莫名对今夜所见的那个婢女来了兴趣。聂玲珑那厮还未满十八便有了通房丫头,也不知那丫头长成什么样子,竟是让他如此色急?
这是他平生第一次对一个女人产生了想好好看上一眼的念头。
“你那个……那个通房丫头让本小王见见!”长孙靖云扭捏的开口问道。
弄琴经不起吓,差点又将手里的水盆丢了出去。
聂玲珑更是脚下一个踉跄,差点腿软摔在地上。
好想打自己一个嘴巴子!
让你嘴贱!
她这会上哪去弄一个与她身形相差无几的丫头来给长孙靖云见一见?
“老子的通房丫头是随便见的吗?长孙靖云,麻烦你尊重下老子!”聂玲珑只得强撑着气势狠狠瞪了一眼长孙靖云,又上前几步,赶紧将被长孙靖云放在箱笼上的粉色华服重新塞回了箱笼之中。
做完这一切,聂玲珑忙岔开话题问道:“你深夜来傅府寻我不是有事要问吗?怎么就只是为了见我的通房丫头?你丫的堂堂一个小王爷,还缺女人不成?居然巴巴的寻到傅府来?”
长孙靖云被聂玲珑连珠炮的质问声给问的愈发臊红了脸,他的眼神飘忽了几下,这才脸色一沉,想起了今夜来寻聂玲珑真正的目的。
“聂玲珑,爷对你不算差吧?你得了好处居然就想着长孙乾?那十万两的银票为什么送去给长孙乾,却不给爷?”
听见长孙靖云的质问声,聂玲珑真想扶额长叹,长孙靖云你要不要那么小心眼?
见聂玲珑无语凝噎的样子,长孙靖云的脸色愈发不好看了,他转身冷哼了一声,道:“你所托非人,长孙乾将你的十万两银票丢进了护城河了!他就是个穷得叮当响的皇子,恐怕赔不了你十万两的银票!”
语毕,这才感觉解气了些,哼哼唧唧了几声,竟是一头扎进了夜色里,消失不见了。
长孙靖云那句话中的消息太爆炸,聂玲珑一时没回过味来。
十万两的银票丢进了护城河?
当机的脑袋一瞬间回神,聂玲珑立时跳脚!
麻蛋,她的美好生活还指望着那十万两的银票呢!
啊啊啊!她的银票!
……
傅府二房已经混乱一片,李韵诗见到被下人抬进来的一身是血的傅世鸣之时便已乱了心神,待下人们将已经彻底痛昏过去的傅世鸣搬上床的时候,傅世鸣的断臂“砰”得一声砸在了李韵诗的脚边。
李韵诗嫁给傅世鸣二十载,对傅世鸣的那双手自是再熟悉不过,眼见着自己的夫君的手臂突然滚落,饶是她自小便被严苛教导要沉稳如山,亦是忍不住一声惊叫。
傅铮海在傅老太爷的院中照顾,傅长宁则指挥着下人们将傅世鸣抬回了二房,听见李韵诗的一声惊叫,傅长宁的太阳穴忍不住跳了跳。
这个二婶向来刚硬要强,如今二叔手臂断落,仕途怕是到此为止了。
二房的大公子与二公子都是庶出,唯独三公子傅子行是二婶的嫡子,可傅子行又只是个只知道遛鸟打马的纨绔子弟,怕是撑不起二房来。
虽然二婶平日里总是要强压他们大房一头,更是强势的夺走了母亲手里掌家的大权,但此时此刻,傅长宁却是对李韵诗多了几分的同情。
“二婶,二伯伤势严重,恐怕还得尽早寻了大夫来诊治才是!”傅长宁安置妥当傅世鸣,这才好心对处于惊魂状态的李韵诗说道。
李韵诗听见傅长宁的说话声,这才回过神来,眉间立时涌起一抹厉色,不由分说,抬手便冲着傅长宁狠狠甩了一巴掌:“傅长宁,我们二房哪里对不住你们大房了,竟是惹得你们对我们老爷下此毒手!”
站在一旁候着的大管家晋洪吓了一跳,忙上前道:“二夫人,您这可错怪长孙了,二老爷是被聂玲珑那个南蛮杂种害成这般摸样的!”
傅长宁莫名其妙挨了一巴掌,原本涌起的几分同情之心瞬时湮灭,眉眼之间瞬间又陇上了一层疏离冷漠。
他冲着李韵诗淡淡嗤笑了一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