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人也只有在全身心投入的情况下,才最是充实,有魅力吗。
傅明朗看着眼前的冼星河,心里暗自想着,不管是什么,他都不会让她出事的。
“那,林珊珊是什么时候死的呢。”冼星河盯着傅明朗,一双眼睛透着浓浓的求知欲,眼底有着掩饰不下的紧张和担忧。
“这个要明天才能得出准确的答案,不过,根据血液的凝固状态和墓穴入口的温度可以初步推算出林珊珊的遇害时间是九点左右,正好是我们到那里的时间,但是再算上凶手用了的冷冻剂,时间最大可能提前到两个小时之前。”傅明朗习惯性的用大拇指摩挲着食指,淡淡的说道。
“明天,这个检测你要亲自做吗?”冼星河自然知道傅明朗说的是什么,明天要对林珊珊身上的血液进行化验,提取出冷冻剂,再跟俊它的浓度来分析。
“嗯。”傅明朗点了点头,这件事情,他现在不放心假手于人。
“我给你做助手吧。”冼星河忙不迭的说着,语气笃定,没有半点儿商量的语气。
“好啊。”傅明朗看着冼星河狡黠的眸子,轻微的挑了挑眉。
这个蠢女人的心思,全都写在了脸上,轻轻楚楚,明明白白。
“你不去洗澡吗?”傅明朗看着坐在床边的冼星河,挑了挑眉。
如果没有看错,这女人的手到现在都还使不上力气吧。
“当然要啦。”冼星河莫名的被傅明朗这么一问,立马弹了起来。
“需不需要我帮你啊。”傅明朗看着手抖着拿着贴身衣物的冼星河,揶揄的笑着。
“想得美。”冼星河啐了傅明朗一句,这个腹黑的大尾巴狼,真是无处不在。
傅明朗看着走进浴室的冼星河的背影,笑意敛了起来,目光是一片深沉。
“星河……”傅明朗张了张嘴,最终也只吐出了两个字来,什么话也没说。
直觉告诉他,这一切都不简单,自从他们来了铭城,似乎就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笼罩着他们。
鬼玉纹书,方天璧,还有冼星河不愿意说出来的秘密。
这些都困扰着他,现在林珊珊也死了,下一个会是谁呢。
傅明朗猛然间被自己的想法震了一下,脸色陡然苍白,下一个,为什么会想到下一个,一定有什么东西被他错过了。
下一个,下一个。
对,一定是看漏了什么东西,居然会让他以为林珊珊的死亡不会是个案,那么就是一个系列的,会有想通的地方的,到底是什么被忽略了。
向来系列犯案,不是凶手有着近乎变态的执念,就是在这些死者的身上会有共同点。
那么,林珊珊到底只是一个意外,还是这其中的一个。
傅明朗愣了好久,才缓下神来,刚才确实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难道林珊珊的尸体上有什么比较有特点的死亡象征被自己错过了。
傅明朗想了想,决定明天要好好的查一查。
惊出了一身的汗,傅明朗深呼了一口气,摸了摸自己的脸,事情越来越复杂了。
还有很多的地方没有解开,最让他耿耿于怀的就是承意,和他身上的焚京首香的味道。
不为别的,只为他的蓄意接近,看起来是冼星河在打探消息,实际上却是承意的有意接近。
不管怎么样,只要有他在,就不会让她再受到什么伤害。
冼星河在浴室里,手上的气力不大,倒也能洗个澡,一放松下来,脑海里全是傅明朗说的那些话,到底是什么人要杀林珊珊呢。
还有老师,老师的死因到底是什么,鬼玉纹书的符文又怎么会在老师的身上。
冼星河站在花洒下面,任由热水流过自己的身体,带走一身的疲乏。
来到铭城这几天,感觉什么事情都没有做成,但是身体和心灵上的疲惫却是比那时候在江城做主编的时候还要累。
这半年,回头一定得狠狠的敲上张局长一笔。
冼星河在浴室待了很久,脑子里不断闪现着没有傅明朗的这几年时光,似乎还是少了点什么,日子都没了味道,不说爱,就连恨和愤怒这样的情绪都少有。
要不是再见傅明朗,她以为自己是生病了。
可是,冼星河知道,自己是生病了,还病得不轻,对傅明朗,她爱不得,恨不了。现在在他身边,自己的情绪竟也逐渐的丰富了起来。
坐在外面的傅明朗,一双眸子紧紧的盯着浴室,这么久,以前怎么不见冼星河洗澡要这么慢。
傅明朗的眉头一凝,几乎是想都没想,就冲了过去。
“嘭。”一脚踹过去,浴室的门被踹开了,冼星河惊吓的尖叫声还没有出口,手上就已经动了。
水汽氤氲,对面的人看不真切,但是冼星河也知道,是傅明朗。
拿过自己的浴巾想要遮住一些地方,她这一动,傅明朗也动了,下意识的去握冼星河的手,没想到却抓住了冼星河手上的浴巾,冼星河的浴巾被拿了下来,浴室门口进来的冷气吹散了浴室的氤氲,曼妙的身体毫无遮掩,一览无余。
被水珠浸润过,泛着淡淡的粉色,冼星河凹凸有致的身材令傅明朗的眼睛热了热。
冼星河愣了两秒,也看见了对面的傅明朗,自己的浴巾被他的大手捏在手里,目光泛着不一样的狼光看着自己,丝毫没有避让的意思。
冼星河轻轻咬了咬唇,原本跳到了嗓子眼儿的尖叫也被吞了下去,纤纤玉手一扬,傅明朗围在胯间的浴巾也被扯了下来,冼星河毫不客气的从上到下将傅明朗狠狠的打量了一番。
傅明朗站在原地,看着冼星河的举动,没有阻止。
“老流氓。”还不等傅明朗有什么反应,冼星河拿过一旁挂着的浴袍穿上走了出去,粉嫩的薄唇扬了扬。
傅明朗愣在原地,很久没有反应过来,耳边还不断的回响着冼星河的那句‘老流氓’,眼前是冼星河凹凸有致的身形,鼻头一热。
傅明朗抬手擦了擦,流了鼻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