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掌用力一托,擒着冼星河的细腰,将她带了起来,修长的劲腿一抬,两人就跨了出去。
冼星河立时明了,这是傅明朗搞的鬼,险些真以为还有人和他们一样来打秋风了。
不过,这家伙是怎么出的手。
“只是迷晕了,放心。”傅明朗像是知道冼星河要问些什么,悠悠的说着,两人抬着步子,朝警卫的方向走过去。
“怎么做到的。”冼星河看向傅明朗的眸子里,满是探究。
“乙醚,我是个医生,对量的控制和把握完全没有问题。”傅明朗勾了勾唇,看着冼星河这模样,眼前的人和五年前学校里那个扎着马尾的小姑娘又重合了,像个小尾巴似的跟在他身后,要他答疑解惑。
“这就是我的秘密武器了,我用的乙醚浓度较高,铭城的夜晚温度极低,先吹一个‘泡泡’,然后里面放进去我想要的东西,值班的地方都有暖炉的,警卫从这边到那边去,温差值增加,‘泡泡’在一冷一热的情况下破裂,乙醚自然就能将人迷晕了。”傅明朗低头看了一眼身边的冼星河,低沉的声音在夜空中响起。
“哪里来的‘泡泡’。”冼星河想起了刚才傅明朗出手极快,想必就是将东西放在了警卫的身上。
“秘密。”傅明朗看着冼星河轻轻皱着的眉头,笑了一声。
冼星河舒展了眉头,就知道,这个家伙身上的秘密武器不少,不说算了。
只是,傅明朗今天的这一手,让冼星河不禁重新审视这个老熟人,他一直都这么优秀。
更甚从前。
冼星河没有继续追问下去,对于傅明朗为何出现在这里,她想,和她的目的应该是一致的。
怕是也想看看这到底有什么诡秘吧。
“过来。”傅明朗一招手,将冼星河带到了自己的身旁站着,身形朝着旁边一闪,避开了摄像头,隔着几米远两眼朝着倒在地上的警卫看去,果然。
冼星河也顺着傅明朗的视线看去,真的晕掉了。
心里不禁浮上方才傅明朗说的一切,算计的丝毫不差。
暗自佩服起这个男人的缜密来。
傅明朗看着倒在地上的警卫,抬手捣鼓了一下,也不知道干了些什么,冼星河抬头看去,就发现摄像头的灯不亮了,看来,今天,还真是想得简单了,差一点儿就要交代在这里了。
冼星河暗自咬了咬牙,暗恨自己的粗心大意,没有发现这边的摄像头,要不是有傅明朗在,她岂不是就被抓住了。
不过,她相信,傅明朗做这一切也只是顺便而已,至少,他也是为了墓穴里的东西而来的。
看着摄像头暗了下去,傅明朗才从暗处走了出来,冼星河亦步亦趋的跟在他的身边,谁知道还会有什么想不到的东西,在下墓穴之前,必须得跟着他。
两人就这样恍若无人的到了升降梯的位置。
“奇怪。”冼星河探身看了一眼,糯糯道。
“怎么了?”傅明朗听见冼星河的呢喃,问了一句。
“白天的时候,升降梯的绳索是两根在右边的,现在怎么变成两根在左边了,而且这个滑轮上还黏糊糊的。”冼星河上前了一步,伸手朝着滑轮上摸了一下,本来是扶一下的,没想到手上竟然沾了些黏黏的东西。
傅明朗听着冼星河的话,眸光一沉,猛然上前,一把将冼星河拉到了旁边,借着微弱的灯光,看清楚了冼星河手上的东西,是血。
“啊。”冼星河震惊的看着自己的手掌,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眉眼轻挑,看向了傅明朗。
“有问题。”傅明朗从兜里拿出一张锦帕,仔细的擦拭着冼星河手上的血迹。
不对劲,一切都不对劲。
冼星河任由傅明朗擦拭着自己的手,眸色暗了下来,深吸了一口气,迫使自己冷静下来,升降梯下面有问题。
一想到白天看到的那个甬道,冼星河的心里就不可抑制的跳了跳,实在有些诡异,令她头皮发麻。
“你在这儿别动,我过去看看。”傅明朗将手中染了血的锦帕收进了裤兜里,语气有些凝重。
鲜血浓稠黏腻,半凝固的状态,结合现在的气温估算,出血时间不会超过五分钟。血腥味儿很浓,必定有大出血,若是猜得不错,现在应该还在出血,只是,为什么警卫没有察觉。
他和冼星河来这里,前前后后,加上迷晕警卫的时间也不会超过十分钟,如果这血只是流了五分钟,那么究竟是什么,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