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是真忘记了,要不要我帮忙回忆一下。”傅明朗冼星河没有什么反应,故作揶揄的说着。
“哼,流氓。”冼星河听见傅明朗的话,脸愈发的红了,她这几年练出来的刀枪不入,一到傅明朗的面前就破功了。
她不该这样的。
傅明朗见冼星河不再做声,没有再继续逗弄她,现在可不能急了。
又是啪嗒一声,傅明朗将皮带扣了上去。
冼星河长吁一口气,不该是这样的,她刚才是真的紧张了,还是低估了自己傅明朗对自己的影响力。
只是,越是这样,她就越发觉得自己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深吸了一口气,冼星河赶走了内心的燥热,才敢转身看着傅明朗。
她和他两不相欠,没必要怕他。
冼星河在心里给自己打了打气,手里捧着搪瓷的杯子,看着傅明朗。
“那人是你认识的?”傅明朗的心里隐隐有些答案,走近了冼星河。
“认识。”冼星河被傅明朗这么一提醒,眼前又是那块不明显的疤痕。
“是江城大学的教授。”傅明朗看着冼星河的样子,心里确定了自己的想法,果然。
冼星河听着傅明朗笃定的语气,也没想隐瞒狡辩,傅明朗这样的笃定肯定是知道了些什么,不然也不会这样问。
不,该说是这样陈述。
冼星河在傅明朗灼灼目光的注视下,点了点头,却没有继续说下去,她想看看薄靳一知道多少,以前他可是很厉害的。
“陈培,江城大学历史系的教授,也是国家级的考古专家,醉心于墓葬的挖掘,唯独喜欢有玉的墓葬群。”傅明朗潋滟深沉的眉眼一直看着冼星河,不错过她脸上的任何一丝表情。
“桃李满天下,但是入得了他眼的却没有几个。”傅明朗说到这里,如愿以偿的看到了冼星河的鼻子微微张合一下,这是人紧张和略微心虚的表现,冼星河的内心,并不平静。
“据学校的档案记载,陈教授只在两年前收了一个直博生,然后辞了职,人不知所踪。”傅明朗走走近了冼星河几步,语气更加的深沉了几分,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冼星河。
冼星河被傅明朗的话和眼神弄得非常紧张,异常的紧绷。
傅明朗凑近冼星河,那股医药香又出现了,一缕一缕,一丝一丝的掠过冼星河的鼻尖。
“你说,那个人是谁。”傅明朗这话问的很轻,却让冼星河的心不自觉的跳了一下,重的她说不出话来。
傅明朗没有退开,也没有在继续逼问,就这样用一个很安全的姿势把冼星河困在了他的怀里。
傅明朗在等,冼星河也在等。
“是,是我。”终于,冼星河开了口,喉咙不自觉的咽了咽,手指紧紧的捏着傅明朗下摆的衣角。
“没错,是你。”傅明朗大手一揽,接住了冼星河摇摇欲坠的身子,满眼的玩味。
“你知道些什么。”冼星河猛地挣开了傅明朗的怀抱,站到了另一边,带起的空气里,还有傅明朗的味道,跟着冼星河,久久散不了。
冼星河知道,依照傅明朗的聪明和敏感,她要隐瞒是不可能的,就是不知道,他对那件事到底知道多少。
冼星河不敢说,她担心傅明朗是炸她的。
傅明朗惯会玩弄人心,一丁点儿的变化和心思都被他算了个干净。
冼星河不敢拿那件事情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