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要是知道还会问你?”
他心里也郁闷至极,昨晚跟行止一起喝太多了,后来晕晕乎乎的也忘记怎么回来的房间,一觉醒来,怎么就跟黎四月睡一块儿去?
林清越烦躁的扒了扒头发。
虽然他本性放荡不羁,但是好歹也有做人底线和原则,像是兄弟老婆之类的窝边草,他是万万不会染指。
现在这可怎么办啊!
正在他痛心疾首的时候,房门毫无预兆的被人从外面打开,床的位置,刚好正对着门,所以门一开,直接就看到床上的两个人。
是顾行止!
三双眼睛对视,死一般的沉寂蔓延。
“啊――”黎四月爆发出一阵尖叫。
顾行止一言不发,握着门把看了他们好长一会儿,薄唇微微抿起,眼神又冷又淡,似乎想说什么又欲言又止,最后只是淡淡的丢了句:“我听到声音以为出事了,就过来看看。”
说完,松开手,漠然的转身离开。
那眼神,冷漠的让林清越生生的看出来伤心欲绝和悲痛,就像是他对他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一样。
“不是……行止……你听我解释,我真的不是故意要睡黎四月!你别走啊……”
林清越百口莫辩,甚至来不及想自己为什么跟黎四月睡了,为什么刚好顾行止能刷开他套房的房门。
当即连滚带爬的下了床,可惜这会儿门已经碰上了,他踩着褐色地毯,低头看着自己身上什么也没穿,索性打消追出去的念头。
一屁股坐在床边的地毯上,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焦急地给顾行止打电话解释。
没接!
行止很少不接他电话,现在不接他电话足以证明在气头上。
林清越一头撞到床上。
兄弟好不容易能找个合适的女人开荤,最后不仅被自己给睡了,还被当场抓奸,特么的都干了什么蠢事儿?
林清越自裁谢罪的心都有了。
正在这时,手里传来手机的震动,是顾行止发来的短信。
“既然已经发生了,你就跟她在一起,我们还是兄弟。”
多光辉伟岸!多重情重义!
林清越感觉自己就是个不讲道义的小人,更加悲痛的敲字回复:“兄弟,我真不是故意的,你听我解释……”
然而,这条短信发送出去,就像是石沉大海,始终没得到任何回复。
过了好半晌,林清越绝望的仰视天花板。开弓没有回头箭,反正睡都已经睡了,以后总不好跟兄弟共用一个女人,那见面多尴尬,不如听他的话好好善待她。
想到这里,他释然了些,起身拍了拍屁股:“放心吧,我会对你负责的。”
“你给我……”话还没说出来,黎四月忽然想起林清越的家世。
林清越虽然是个花花公子,但是他背后靠的林家可是帝都的大家族,远不是黎家能比得过的,她抱着被子,话尾一转:“你给我负责就好。”
大不了私底下再去勾搭顾行止,反正脚踏两条船这种事儿她又不是第一次干。――
黎七夏浑浑噩噩过了一天,算算日子,明天就要正式试镜,一天中简单的复习剧本后,又到了睡觉时间。
直到她躺到床上后,才想起来昨晚要和顾景行的解释。
昨晚他没有回来,后半夜因为黎四月的电话,完全被顾行止占据,遗忘了顾景行。
而今晚,也不知道等待是在等待顾景行回来跟他解释的原因,还是在想其她事情,她又失眠了。
黑漆漆的世界,一片静寂之间,突然传来开门的声音。
她身子一震,直觉告诉她是顾景行回来了。
不知为何,竟然没有勇气面对他,她安静的闭上眼睛。
他开了灯,听脚步声走到床前,然后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颊。
微凉的大手,在她光滑的脸颊轻轻地摩挲、游离。她眸子微阖,装作睡着的样子,神经却绷得很紧,鼻息间可以嗅到从他指尖传来烟酒的气息。
那是一种她很讨厌的味道。
她握紧拳头……这人在做什么?
正当她要忍无可忍的时候,顾景行忽然收回手,去了浴室,轻声碰上门。
黎七夏抱着被子噌的从床上坐起来,看了一眼开着灯的浴室,她眉心略略的蹙起,明明想过千百遍的台词,到了这一刻,却开始感到不知所措。
无力的躺回去望着天花板,不知发呆多久,直到脚步声传来,她飞快的挤上眼睛,感觉到他走到床前,关上灯,掀开被子在她身边躺下。
他身上已经没有那股子让她讨厌的烟酒气息,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薄荷清新的香气。
黎七夏的肌肉异常紧绷,清醒的时候,她很害怕他的靠近,或者说是反感。
他似乎察觉到了,长臂一伸,将她揽入怀中:“没睡?”
好听的声音,有股子微凉冷漠的味道,有些不近人情。
她一惊,嗯了一声。
他翻身面对着她,将她娇小的身子彻底抱紧,周身完全笼罩着他薄荷香,她极度不自在,小手推着他的胸膛,想要离他远一点,手指碰到他肌肤的时候,指尖忽然细微的颤了一下……他没有穿衣服!
一股燥热爬上脸颊。
她身子僵硬的更厉害,连忙抽回小手,谁知却忽然被他抓住包裹在手心里,骨节分明的大手,有一层薄茧,略显粗糙。
不由分说,便按在他赤果的胸膛前。
她一怔,只感觉贴着他胸膛的掌心,滚烫滚烫的,下意识的想要抽开手:“你做什么?”
他不说话,捉住她的小手强迫性的按住,在他结实肌肉上轻轻地摩挲,游离。
他的肌肤,透着滚烫的温度,她窘迫的一张脸通红,指腹感受到他胸膛的位置有些粗糙的结痂。
等等……
结痂的伤口?
本来只是怀疑,现在顾景行主动暗示……
她是真的把他当成是那个人了!
“对、对不起……昨晚我不是故意的,只是做梦梦到好吃的东西,实在不好意思,所以才忍不住咬了你一口。”她小心翼翼的抽回事,尴尬的解释道。
“嗯?”
她舔舔唇,难道要让她说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