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几个营业员听见对话，都捂住嘴笑了起来，还上下打量苏小沫的穿着。
苏小沫刚想说点什么，忽然又听见刚才那个系领结的营业员热情的声音响起：“刘小姐，您来了？我们昨天才上了新款，看看需要点什么？”
苏小沫寻声望去，发现一张熟悉的面孔。
那时候父亲出了事，公司一团乱，好几家合作商拖欠货款，导致公司资金链断裂，欠了不少外债。
有善良的合作伙伴，念及父亲的旧情，多少照顾了她们家一点。可有的人，诸如面前的刘梦霏，则是和她家人一起，直接去父亲的葬礼上大闹着让苏小沫她们还钱！
彼时家里已经一贫如洗，连住所都抵押出去了，自然没有多余的钱来还债。继母好话说尽希望宽限几天，可刘梦霏及其家人却摆出一副恶毒的嘴脸，说不还钱就不走。
此时看着面前这个打扮光线靓丽的女孩，苏小沫眼里闪过一丝凉薄。
“刘梦霏小姐，好久不见。”面上平静如斯，语气却冷冰冰。
刘梦霏闻言扭头，看到苏小沫的一瞬间，眼睛里发出一丝不屑。松开她的小伙伴，围着苏小沫转了一圈，上下打量，忽然“噗嗤”笑出声。
“我当是谁，原来是小沫啊！自从四年前你父亲死后，咱们就再也没见过了吧？也对啊，我爸是上市公司的董事长，和你的身份已经不一样了，又怎么会说得上话呢？”
苏小沫听着，没有说话。
“梦霏，这是你朋友吗？”跟刘梦霏一起进来的一位打扮时髦的女郎开口。
苏小沫认得她，是一位模特。
刘梦霏得意一笑：“岂止是认识？我们两家以前可是世交。不过呢，她父亲经营不善，公司早就倒闭了，欠了一大笔外债。听说后来房子车子都抵押出去了，住的，可是租的连腿都伸不开的小公寓呢！”
嫌弃的瞥了一眼苏小沫，却忽然惊叫一声：“啊！小沫，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你不知道生气是会长皱纹的吗？哎呀，我忘了，你现在连吃饭都成问题，哪里还拿得出钱来保养呢？”
苏小沫沉声道：“不劳你费心。”
“小沫，不是我说你，女孩子呢，还是尽量对自己好一点吧。也许嫁个富裕点的老公，生活也能宽裕点。话说你来这里是干什么的？不会是——来应聘营业员的吧？”话音刚落，所有的营业员都笑了起来。
系领结的营业员又说：“刘小姐，这位小姐来是买衣服的。”
“买衣服？”刘梦霏好像听到什么笑话一样，大笑起来，“哈哈哈，小沫，这里一件衣服最少都要上万元，你，你不要开玩笑了好吗？”
说完，拿起一件衣服问道：“营业员，你们这件衣服有S号的吗？”
刘梦霏手上拿的，正是苏小沫刚才要求试的那件连衣裙。
“有有有，您稍等，我去给您拿。”说着，快速小跑着离开，几秒钟后，拿着一件S号的连衣裙返回。
苏小沫冷笑一声：“你刚才不是说，这件衣服没有S号吗？”
“哎呦，人家这里可是高档商场，买不起的人，自然没必要浪费精力伺候啦！”刘梦霏得意的笑笑，拿着衣服起身准备去换上。
“谁说我买不起？”苏小沫上前一步，从包里拿出一张黑卡扔到面前的椅子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