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洛脸上又起了一层绯色,傅翊嘴上调戏起人来,也是能把人甜齁的。
最后傅二公子就着这一盘西红柿炒鸡蛋吃完了两碗饭,宛洛都不知道该说他什么好了。
但趁他心情好就提道:“明天我要去学校排练毕业汇演的节目了。”
“毕业汇演?”傅翊摘下金丝眼镜揉了揉眉头,“你排练什么节目?”
“钢琴演奏。”
“你还会弹钢琴啊?”傅二公子有些兴奋的看着她,好像刚花了大价钱买回来的东西竟然还附带其他比较炫酷的功能一般。
宛洛有些嗔怪,会弹钢琴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独奏?”傅翊亲昵的把人揽过来靠在自己怀里,怀里的人听见他的问题摇了摇头说:“和同系的同学四手联弹。”
一听说四手联弹,傅二公子脑海里已经浮现出一男一女含情脉脉,默契十足的亲密样子来了,眸光一凛,当即捏着她的肩问:“男的女的?”
宛洛觉察到了肩上传来的力度,顿了一下还是实话告诉他说:“男的,是个十分优秀的同学。”
“不准!男的不准!”傅翊口气蛮横的命令道,说完见宛洛不答话,回头就对上了她有些凛冽的眼神。
傅翊没好气解释道:“是不是要我明白的告诉你,你是别人的老婆不能跟别的男人四手联弹啊,嗯?”
她缓缓的推开他捏住她肩的手淡淡道:“我也有正常的人际交往,在我眼里他只是个搭档而已,不分男女。”
傅翊眉头紧蹙,脸上的表情十分不耐烦。
宛洛就那样静静的看着他,想等他点头。他就有点不明白了,这家伙倔强得很,差不多就打定主意不管他同不同意她都会去的,但她还是要执拗的要他点头同意。
两人就这样大眼瞪小眼的对峙着,一个急躁,一个平静。
最后傅二公子还是认输了,两指捏住她的脸蛋恶狠狠说道:“你这家伙还挺可恶的。”
宛洛就维持着被他捏住脸的动作,听到他松口后,缓缓的冲他露出一个柔和的笑意。
“还有脸笑?”傅少爷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宛洛推开他的手淡淡说道:“这是我们相互理解的第一步。”
傅少神色不满的嘲讽道:“我可没理解你,松口只是看在你做的西红柿炒鸡蛋上。”
宛洛回一个笑容:都一样。
“以后你要下厨做更多的菜来回报我。”他趾高气扬地提出条件来。
宛洛听了也没说什么,反正她只会做这一样,即使要更多她也还是只会这一样。
早上起床的时候,宛洛把他惊醒了,伸手就抱着她的腰蛮横的不让她下床去。
她颇为无奈的说道:“我今天要去学校排练……”
“不准去,我给你请假。”说着就伸手摸床头柜上的手机,睡眼朦胧的睁开双眼问:“打给谁?”
她无语的掰开他的手说:“你昨晚可不是这么说的。”
“男人床上说的话怎么能信?”
宛洛羞窘,大清早的说什么胡话,明明就不是在床上说的,耍什么赖!
于是强行挣脱他的怀抱起身洗漱换衣服,傅翊打了个呵欠坐起来,一副懒洋洋的神色慵懒的靠在床上,眼神里带着些刚睡醒的迷蒙看她坐在梳妆台上化妆。
没几下她就化好妆拿上包准备出门,傅翊突然掀开被子说:“我开车送你。”
宛洛诧异道:“你睡吧,司机送我就好了。”
“司机休假了!”大少爷用高贵的面孔一本正经的撒完谎就下床来穿上拖鞋往卫生间里去。
“休假?”宛洛眉头一皱,恐怕司机都还不知道他被老板强行休假了吧。
但她确实不明白他的想法,既然困的话就继续睡好了,她也不需要他送,强行这样有什么意义呢?
“真的不用你送了,你好好休息吧。再说,你送我过去,要是被同学看见了……影响不好。”她站到卫生间门口,语气柔和的试着劝他说。
正在漱口的傅翊闻言吐出漱口水,俊逸的脸上表情一片森然,冷声道:“什么叫影响不好?”
宛洛看他一脸马上咆勃动怒的样子,抿了抿唇,当即上前来用食指擦掉他嘴角的牙膏沫说:“在有些人眼里我是不配跟你站在一起的,更不用说……”更不用说还跟你结婚了,还要你亲自送我去学校。
她的话让他听了心里仍旧十分不爽,那些杂鱼心里怎么想他傅二公子才不屑过问,他不爽的是这个女人竟然为了那些杂鱼的想法拒绝自己的好意!
不过心里纵然有十分的不爽,但她主动给自己擦掉牙膏沫的亲昵举动还是平息了他大半的怒意,顿了顿看向她的脸,果然还是带着一丝柔和的笑意。
于是他心里的不爽就即刻烟消云散了,随即在嘴角挂起一丝妖孽的笑意对她谆谆教导说:“知道你自己配不上我就好,平时要多努力一点,知道吗?”
宛洛语卒,这个人倒是会接着台阶下,不过这种结果是她最满意的了,于是顿了顿语气里更带了一丝讨好说道:“我走了。”
“嗯。”傅少爷勉强点头。
出了卧室门后,她微微的叹了口气,虽是暂时摸清了一点他的脾气,但以他的恶劣和喜怒无常的脾气,应付起来还是挺吃力的。
最终还是十分顺利的去了学校,跟那个同学见了一面,两人商量好了曲子后就开始练习,经过一天的磨合,两人都这样的默契程度,大概排练三天就能配合得很不错了。
不过为了给大学生涯一个完美的总结,两人还是决定一直认真的排练到毕业汇演的前一天。
结束一天的训练回到家,傅翊好像不在家里,宋妈说是公司有事情要他去处理了,下午的时候人就走了。
她点点头,也没有多问,只是觉得经过一天劳累的训练,回到家里不用再应付他,心里也莫名轻松了一些。
吃完晚饭就在花园里散了会步,回忆了一下排练的曲子,手不由自主的动起来,她想,自己还是得找个机会还是要把钢琴从家里搬过来这边。
第二天一早才起床,傅翊就打了电话过来。
“起了没有?”语气有些疲惫,但又不像是才起床的声音,反倒像是……一夜没睡。
“嗯,有事吗?”纵然他一夜没睡,她也不能帮他分担什么的,径直起床把手机开成免提放在桌上,打开柜子找今天要穿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