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此时此刻的莫雨果心里一点底都没有。各种词句,开始零散组织,只要是能把这事儿圆过去,这谎言也算是通天了。
“这,这不是陆海空的房间吗?我,我怎么会在这儿?我。”光是说这短短的一句话,她标志的脸庞开始泛红,眼泪蕴满眼眶的感觉,让人好不怜惜。
“是,你,你昨天喝醉了你知道吗?”
许娇娇摸摸脑袋,眼神迷茫,无不表现出她对于昨天晚上的事情,真的是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哎呀,你可真是了得了,喝醉酒就吐,吐的哪儿哪儿都是,我不给你脱了,难道让你捂一晚上的酸臭吗?”
紧接着,莫雨果又以因为许娇娇同学没有洗澡身上有味儿为由解释了为什么她会出现在陆海空的房间里。至于陆海空嘛,很明显,莫雨果是把他扔出去了。
“你呆着别动!我给你去拿衣服,你赶紧起来洗个澡,上班!上班!”莫雨果是生怕露出什么破绽,又因为撒了这么个弥天大谎,心中犹如小猫抓挠一样又痒又忐忑。
胡乱的抱起地上剩下的衣服,生怕在露出什么破绽。
“果子,我怎么觉得你今天这么奇怪啊。是不是,昨天晚上。”娇娇一边试探着,眼神往斜上角看去,想要努力回忆,可莫雨果哪能让她就此得逞。
先将许娇娇光着拉出了陆海空的房间,拖进淋浴室,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打开水龙头就往娇娇身上一顿滋。
“啊!莫雨果!你要干什么!”
冷不丁被这么一刺激,徐娇娇也来不及遮挡,啪叽一下跌坐在了地上。心中的怒火也是一触即发。
“记不起来了?还有脸问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为了把你两弄回来,老娘可欠下了五千块钱的外债啊!”
用遇到渣男敲诈的事情来个岔,终于让许娇娇不再怀疑自己为什么会光身躺在欧阳者房间里的问题。
“按你这么说的话,我觉得,你应该回去!”洗完澡的许娇娇,一面擦着头发,非常确定的说。
“嗯?啧啧啧,许娇娇同志,我是玩玩没想到,这个世界上竟然还会有像你这样厚颜无耻之人!哎,明明是你惹下的祸事,凭什么,你说你凭什么让我去给你还啊!”
莫雨果本来想着,既然许娇娇知道了这件事情,那她断然是可以从一个犯罪分子变成吃瓜群众啊!这事情就完全跟她没有关系了呢!
然而,莫雨果忘却了娇娇刀子嘴斧子心的本性,活脱脱的还是将自己逼上了绝路。
“你想啊!你现在是实习生,可没有收入啊!那么,吃喝拉撒谁养你?还不是得靠我和哪傻子。我们要是赔了钱,那指定的呀,果断三果穷逼!到时候房租费怎么办?水电费说怎么办?所以说,要穷就可你一个人穷,这才是正确的打开方式啊!”
“哦!合着听你的意思是,牺牲我一个,我们的经济就不会出现危机一样!你这是什么逻辑!不要碧莲!”
反抗的很无力,许娇娇这个偷换概念用的完美。莫雨果竟也无言以对。
将娇娇送走,莫雨果才算松口气。最近时间这些焦头烂额的事情,扰的她真想找个地洞钻进去,然后永远都不要回归。
陆海空醒来的时候,太阳早已照上了他雪白的大屁股。摇晃脑袋回想起些许片段,再看看自己身上衣不附体,迅速起身,开始在房间里寻找,昨日发生的点滴证据。
叮咚,电梯门打开。周全还是黑色的商务西装,让唯一的亮点,结婚戒指突显的更为璀璨。
“大老板,这是莫雨果提交的辞职报告。”
风和放下手中的文件,眉毛一挑,显得格外吃惊。说起来确实是有两天没有关注她了,当初那风风火火的性格,不像是会轻易辞职的人啊。
“知道原因吗?”俊眸微眯,将辞职信打开,里面确实是她的签名。
周全停顿了片刻,鞠躬回应:“不清楚,但得知她好像是要回欧阳蓝天。”
“欧阳蓝天?”
风和嘴角上扬,薄唇轻启间透出说不出的森然。就想曼陀罗花,盛开在冥界之颠。
“把她给我找来。”
“可是总裁,莫小姐已经走了。”
“那就追!”
他说的坚定,好像现在要人去夺回的,是他视若珍宝的东西。是曾经属于他,却不知道去哪儿了的人。
“是!”
周全不再迟疑,立刻转身,大步流星而去。
当初也是在这样的天气里,靠近中秋。知了声不在,让整个世界都宁静了不少。她笑着说:“风和,我今年的愿望是,吃遍全程所有口味的月饼!”
这么些年,她像是他的附属品,无时无刻不在他的身边。生气时撅嘴的样子,高兴时大笑的样子,至今历历在目。
蓝心这个名字很是普通,每每想起,却还是令他心痛的要命。
“你为什么要跟那个女孩子在一起?我不喜欢你跟她在一起!”
那年的她还在上大二,两家由于是世交,她总是喜欢以各种借口留在她的身边。他喜欢她的无忧无虑,虽生在大家族中却从来不用为争夺而烦恼。
知道她说,这辈子她只想做他的新娘。
那年他觉得仿佛什么都变了,他有些厌烦她,可能是从小到大在一起的时间太久了。他甚至觉得,外面酒吧里的那些花枝招展的女人都比她来的有味。
她失望,绝望,乃至疯狂的用自杀来要求他回头。
这更让他觉得厌恶,风和向来都不是受人威胁的主。心底里却也是难受的,因为她太幼稚,至今都不知道该如何爱惜自己。
入了冬,他忙着争夺他的天下,竟忘记了她有些许时日没有再出现,没有在纠缠了。身边少了那份质问,确实清静了不少。
直到一个星期后,不习惯扑面而来。他时不时的会想起她的脸,她的笑,和撅嘴时胖乎乎的模样。
该去看看她了。
可再见时,她的头发都掉光了,脑袋上带着一顶,同年秋天,她生日时,他送的白色帽子,恰巧与她此刻的肤色融为一体了。